那个缺口里，住着一个扎着丸子头，对他微笑的少年。
那个缺口里，住着一个对他喊着“悟”的挚友。
那个缺口里，住着一个挡在他身前，喊着“别杀他”的学生。
他常常在深夜醒来。梦里是他和夏油杰一起在高专的日子。他们并肩而行，一起欢笑，一起成长。
然后梦境破碎。他醒来，面对的只有冰冷的现实。
“五条老师，您还好吗？”伏黑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五条悟回过神来，看到伏黑惠担忧的眼神。
“啊，惠啊。”他笑着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我很好哦。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老师最近有些……”伏黑惠欲言又止。
“有些什么？”
“有些……孤独。”伏黑惠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五条悟的笑容僵了一下。
“哈？孤独？”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可是最强咒术师哦，怎么会孤独呢？”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但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确实孤独。
在高处的孤独。在失去挚友的孤独。在杀死学生的孤独。
“五条老师……”伏黑惠还想说什么。
“好了好了，不要想太多。”五条悟打断了他，“去训练吧。可不能偷懒哦。”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去训练了。
五条悟站在原地，看着伏黑惠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失去了夏油杰，失去了虎杖悠仁。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笑了。
他的心中，永远留下了两个空位。
一个留给了夏油杰，一个留给了虎杖悠仁。
“杰……虎杖……”
他在心中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这是他的伤疤，也是他的责任。
他要变强。变得更强。强到可以保护所有他想保护的人。强到可以改变这个烂透了的世界。
这是他与夏油杰曾经共同的理想，也是虎杖悠仁拼死想阻止他堕落的原因。
他要成他们的愿望。
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他抬头看向天空，六眼捕捉着远方咒灵的气息。
“来了啊……”他轻声说，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了决心。
“战斗吧。”
他要一直战斗下去。为了夏油杰，为了虎杖悠仁，为了这个他深爱着，却又无比憎恶的世界。
直到他再也站不起来的那一天。
咒术回战
时间在高专的结界内流逝，似乎比外界要缓慢一些，又或许只是因为五条悟的心境。他重新穿上了那身熟悉的黑色制服，眼罩下藏着无人能窥探的六眼。课堂上，他依旧是那个放荡不羁、时常不正经的五条老师，用他独特的方式教导着学生们。
“听好了，你们这些烂橘子预备役！”他站在讲台上，手指敲着黑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咒术师的世界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里充满了咒灵，充满了丑陋的人心，充满了数不清的傻逼高层。”
台下的学生们，包括伏黑惠、钉崎野蔷薇，还有新来的几个一年级生，都习惯了他这种说话方式。他们知道，尽管五条悟嘴上说着玩世不恭的话，但他内心深处，对咒术师的责任有着无比清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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