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明白了，"我郑重地点头，"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为一个淡淡的微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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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的车是一辆深蓝色的轿车，低调而优雅，就像她本人。车内整洁有序，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后座上整齐地放着一个医疗箱和几本科学杂志。

"系好安全带。"她提醒道，熟练地启动车子，"路程大约两小时。"

"要不要我来开？"我主动提议，"这样你可以休息一下。"

"不用，"她摇头，"我知道确切的路线，而且...我需要一些事情让自己分心。"

我理解她的心情，点点头，"那我做个尽职的副驾驶，负责选音乐和保持你清醒，如何？"

她嘴角微微上扬，"只要不是你那些吵闹的摇滚音乐。"

"遵命，女王陛下。"我打开车上的音乐系统，找了一些轻柔的爵士乐，知道这是她喜欢的风格。

车子驶出城市，道路渐渐空旷，两旁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田野和树林。音乐在车内轻柔地流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最近的天气、学校的八卦、服部的新案件。我刻意避开任何可能与"组织"或她父亲有关的话题，想让她在到达目的地前保持轻松的心情。

然而，当我们行驶了大约一小时后，她主动打破了这种默契。

"工藤，"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紧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我沉思片刻，回忆起那个在隐蔽小屋里昏暗的夜晚，我从眩晕中醒来，看到一个陌生女孩站在我面前，告诉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记得，当然记得。"我轻声回答，"那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震惊的一天。"

她微微一笑，"我也是。看到APTX-4869的'失败品'以那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简直像是某种宿命。"

"失败品？"我装作受伤的样子，"你这么称呼一个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侦探？"

她轻笑出声，那笑声在车内回荡，像是阳光穿透阴霾，"是啊，一个缩小了的、更加自恋的侦探。"

我也笑了，然后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我们共同经历的那段特殊时光——作为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的日子。那些惊心动魄的冒险，那些生死攸关的时刻，那些深夜在阿笠博士家共同研究解药的时光。

"说实话，"她在一个红灯前停下，转头看我，"有时候我会怀念那段日子。"

"怀念？"我有些惊讶，"怀念被追杀的日子？"

"不是那部分，"她摇头，"而是...那种简单的感觉。作为灰原哀，我可以暂时忘记宫野志保的所有包袱和责任，可以重新开始，可以...做一个普通的女孩。"

我沉默了，理解她话中的深意。对她来说，变小或许是一种解脱，一种逃离过去的方式。而当解药被研制出来，我们都恢复原状后，她又必须面对宫野志保的所有过去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