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手指不自觉地敲击桌面。
"她知道我要回来？"
"不知道，这次行动是高度机密。但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你们可能会有接触。我觉得你应该提前知道。"
我点点头："谢谢提醒。不过没关系，我们早就结束了。"
陈刚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任务期间我会尽量安排，让你们不必碰面。"
接下来的会议中，我全神贯注于任务细节。这是一个针对跨境武器走私网络的联合打击行动，而北部军区医院将是行动中的一个临时指挥点，因为有情报显示走私分子可能会利用医疗物资的掩护运送武器。
会议结束后已是深夜，我被安排在军官宿舍住下。独自一人时，那些被我刻意忽略的思绪又浮现出来。我拿出柳溪的那本日记，它已经被我翻阅多次，页边都有些磨损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着它，也许是想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又或许是某种我不愿承认的情感连结。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组成员前往医院进行现场勘察。正当我们检查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死角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柳溪穿着白大褂，抱着一叠文件从电梯走出来。她比我记忆中更瘦了，头发剪短了许多，显得干练而疲惫。我下意识地想避开，但已经太迟——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她明显愣住了，文件差点从手中滑落。我们之间只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但感觉像是横亘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继续检查，我去确认一下医护人员通道的情况，"我对队员们说，然后朝柳溪的方向走去。
"好久不见，"我平静地说，尽量保持专业的语气，"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医院的一些安保情况，不知道你是否方便协助。"
她很快调整好表情，点点头："当然，钟...钟队长。请跟我来吧。"
我们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保持着礼貌而疏远的距离。她带我参观了医生通道、药品仓库和紧急出口，专业地介绍每个区域的情况。如果不是偶尔的语速加快和略显紧张的手势，没人会想到我们曾经是夫妻。
"这里是新建的急救通道，直接连接停车场，可以大大缩短危重病人的转运时间，"她指着一条宽敞的走廊说道。
我点头记录，问了一些专业问题，她也一一作答。我们就像两个陌生的专业人士，在执行各自的工作。
参观即将结束时，她突然停下脚步："钟强，我..."
"不必了，"我打断她，"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各自都有新生活。"
她苦笑了一下："新生活？也许吧。"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新办公室电话，如果任务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纸条，放进口袋："谢谢配合。"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她轻声说："我看到报道了，关于你在南部军区救出那个被劫持人质的事。我为你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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