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她指着一个小小的黑色方块,"这是控制器,如果能将它与电源隔离..."
我递给她一把小镊子:"试试这个。"
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住那个黑色方块的一角,轻轻向上提起,同时用剪刀尖端顶住另一侧作为支点。方块被稍微抬起,露出下方的几个连接点。
"现在是关键时刻,"她声音紧张但坚定,"我要同时切断这两个连接点。如果成功,控制系统会与引爆系统分离。"
倒计时:一分钟零五秒。
我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肩膀,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以外科医生的精准,同时切断了两个连接点。
倒计时停止了,显示屏闪烁几下后熄灭。
我们谁都没有动,屏住呼吸等待了几秒钟。没有爆炸,没有警报,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成功了?"我小声问。
柳溪谨慎地点点头:"应该是的,但还是需要专业人员来确认和安全处理。"
就在这时,拆弹小组终于赶到了。我们向他们简要说明了情况,然后被要求立即离开现场。
走出地下室,阳光突然变得异常明亮。肾上腺素逐渐消退,我们都感到一阵后怕和疲惫。
"谢谢你,"我真诚地说,"如果不是你的专业知识,后果不堪设想。"
她摇摇头:"这是我的工作。而且..."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什么,"我轻声说,"我们两清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平静。过去的伤害和背叛似乎在生死一线的考验中,变得不那么尖锐了。
"钟队!"陈刚急匆匆地跑过来,"拆弹小组确认了,是一个真的爆炸装置,而且相当专业。他们说如果按常规处理可能会引爆。你们两个立了大功!"
我点点头,看向柳溪:"这都是她的功劳。"
柳溪略显尴尬地低下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忙于调查这起事件。经过分析,这个爆炸装置是走私集团设置的,目的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为他们即将进行的一次大规模武器运输创造机会。
而在这期间,我和柳溪不可避免地有了更多接触。每次见面,那种尴尬和紧张都在慢慢减轻。我们谈论任务,谈论医院安保,偶尔也会提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但从不谈论过去。
一周后的傍晚,行动取得了重大突破。我们成功截获了一批伪装成医疗设备的军火,并抓获了几名重要嫌疑人。当庆功宴结束,我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时,看到柳溪站在路灯下等我。
"恭喜你,"她微笑着说,"听说这次行动非常成功。"
我点点头:"谢谢。如果不是你帮忙识别那些伪装的'医疗设备',我们不会这么快找到突破口。"
她递给我一个信封:"这个给你。"
"什么?"我疑惑地接过来。
"是你离开后,我写的一些东西,"她轻声说,"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只是...我想你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