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什么专业？"你追问。

他看了你一眼："理工科。你呢？"

"音乐学院，钢琴专业。"你回答，突然明白为什么之前的音律谜题你能迅速破解。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刘耀文笑着插话："哇，小满学钢琴的啊，难怪手指那么漂亮！对了翔哥，你不是也会——"

"轮班守夜。"严浩翔突然打断他，"我第一班，然后是耀文，最后小满。每人两小时，保持警惕。"

你注意到他刻意转移了话题，但没有追问。

夜深了，刘耀文已经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你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发现严浩翔正靠在一棵树边，警觉地望着远处。

"睡不着？"他低声问。

"嗯，太多虫子声音了。"你坦白。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挪过去坐在他旁边。

"为什么来这个游戏？"他突然问。

你愣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醒来就在这里了。你们呢？"

"一样。"他凝视着远处，"但既然来了，就得赢。"

"你已经四胜了，只差一局就能离开。"你羡慕地说。

"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然后出人意料地问，"你害怕吗？"

你诚实地点头："怕死。但更怕的是...变成灰，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不会让你变成灰的。"

这简单的承诺让你心头一暖。在这个危险的游戏世界里，有人愿意保护你，这感觉意外地令人安心。

"谢谢。"你小声说。

"说了别总道谢。"他斜了你一眼，"快睡吧，明天路程很长。"

你点点头，却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夜色中，他的侧脸线条分明，眉眼间的冷峻在火光照耀下柔和了许多。

"怎么还不睡？"他察觉到你的目光。

"就是...觉得你和第一次见面时不太一样了。"你迟疑地说。

他挑眉："哪里不一样？"

"开始你很凶，现在...好像没那么凶了？"

他轻笑一声："因为你没那么菜了。"

"喂！"你忍不住用手肘轻推他一下，却意外地发现他的肌肉紧实有力。

他没躲，反而转头直视你："你也不一样了。不再那么冲动，开始思考了。"

你们的目光在黑暗中相遇，一种无法言说的电流在空气中流窜。你感到呼吸有些困难，赶紧移开视线："我...我去睡了。"

回到自己的草垫上，你背对着他躺下，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仍落在你身上，像一层无形的保护罩。

——

第二天的行程比想象中艰难。丛林里湿热难耐，地形复杂，而且随时可能遇到危险生物。

中午时分，你们在一片相对开阔的地方休息。严浩翔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削了一根树枝，做成了一支简易的矛。

"拿着，防身用。"他把矛递给你。

"这个...我会用吗？"你犹豫地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