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要还俗？"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
张真源摇头："不全是。我发现自己或许更适合走入尘世。这次事件让我明白，我无法做到真正的'若空'，我的内心仍有波澜，仍有牵挂..."
"但这是你从小的家啊，"瑶忧心忡忡地说，"你确定要放弃吗？"
"我不是放弃，"张真源坚定地说，"而是选择另一条路。佛法有八万四千法门，不一定要在寺中才能修行。方丈师父也说过，明心即见性，无论在何处，只要心中有佛，便是修行。"
瑶沉默良久，最终轻声问："那...你打算去哪里？"
张真源深吸一口气："我想...随你去合欢宗。"
"什么？！"瑶震惊地瞪大眼睛，"你疯了吗？你知道合欢宗是什么地方吗？我们修炼的方式与佛门截然相反！"
"我知道，"张真源认真地说，"但我想了解更广阔的世界。也许我不会成为合欢宗弟子，但我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定居，平日里我们也能相见..."
瑶被他的执着打动，眼中泛起泪光："若空...你真是..."
"我已不是若空了，"他微笑，"从今以后，我是张真源。"
瑶怔住了："张真源？"
"那是我的本名，五岁前的名字。"他解释道，"若空是法号，代表我在佛门的身份。既然选择还俗，我便恢复本名。"
瑶轻声念了一遍："张真源...真好听。"
"明日，我会向方丈辞行。"张真源说，"然后，我想和你一起离开。"
瑶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终于点头："好，我等你。"
次日，张真源整理好行装，去向方丈告别。
慧明方丈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平静地接受了他的决定："既是你的选择，为师尊重。但愿你在尘世中，能找到真正的自我。记住，少林永远是你的家，若有一日想回来，大门随时为你而开。"
张真源双膝跪地，恭敬叩首："弟子定不忘师恩！"
离开少林时，师兄弟们来送行。有人不舍，有人不解，但更多的是祝福。
山门外，瑶已在等候。她换上了一身素雅的白衣，远远望去，竟有几分仙女下凡的气质。
站在山门前，张真源回首望了一眼少林寺。这里有他十年的记忆，有师长的教诲，有师兄弟的情谊。离开的决定并非易事，但他知道，这是他必须走的路。
"走吧。"他轻声对瑶说。
两人并肩而行，向山下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修长的影子。
"张真源，"瑶突然开口，"你知道合欢宗最重要的理念是什么吗？"
张真源摇头。
瑶微笑："我们相信，世间情爱不是修行的阻碍，而是通往大道的桥梁。只有真正体验过情爱的人，才能领悟天地大道。"
张真源若有所思："这与佛门'情见若空'似乎正好相反。"
"是啊，"瑶点头，"但天下大道，本就殊途同归。不同的路，或许能抵达同一个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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