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合作？"志保冷笑，"你是说屈服吧？不好意思，我的词典里没有这个词。"

新一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抑某种情绪。然后，他出乎意料地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扶起来，靠在床头。

"听着，志保，"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们都清楚，你现在没有选择。你可以继续拒绝进食，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衰弱，最终不得不接受静脉注射维持生命。或者，你可以吃下这顿饭，保持体力，等待可能永远不会到来的机会。"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柔软，"至少在我面前，你还能保持那份高傲和尖刻。如果你选择让自己陷入全的虚弱状态，那么你连这最后的尊严都将失去。"

志保沉默了。她讨厌承认，但新一的话确实击中了要害。如果她继续拒绝进食，最终只会沦为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好吧，"最终，她妥协了，"但我自己来。"

新一微微一笑，将托盘放在她膝上，然后退开一步，似乎是给予她一点空间。志保强忍着不适，拿起刀叉，开始切割牛排。

"你知道吗，"新一靠在墙上，看着她小口进食，"我其实很欣赏你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大多数人在你的处境下早已崩溃，但你却始终保持着那份倔强。"

"那真是荣幸之至，"志保讽刺道，"能得到工藤大人的欣赏，想必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新一轻笑一声，"你的舌头比你的身体状况恢复得快多了。"

志保没有回应，只是继续慢慢地进食。每一口食物都像是在吞咽自尊，但她知道，这是必要的妥协。

"对了，"新一突然说，"明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志保的动作顿了一下，警惕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了，"新一的笑容带着某种危险的暗示，"是时候进入下一阶段了。"

志保的心跳猛然加速，"如果你是指我想的那个，那我宁愿现在就跳海。"

"别这么紧张，小猫，"新一走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我不是那种野蛮人。我们会慢慢来，直到你准备好为止。"

"我永远不会'准备好'，"志保咬牙切齿，"如果你敢碰我，我发誓会在第一时间咬舌自尽。"

新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俯身，一只手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可以试试，"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但我向你保证，如果你敢那么做，我会让医生救活你，然后用更极端的方式确保你再也无法伤害自己。想象一下，永远被束缚在床上，连最基本的行动自由都没有，日复一日地活在我的掌控之下。你真的愿意以那种方式存在吗？"

志保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知道他不是在说空话——工藤新一从不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