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我选择回房休息。"志保立刻说道。

新一的表情没有变化，但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如你所愿。不过，我建议你至少看看花园。长时间待在室内对你的恢复不利。"

志保犹豫了一下。确实，新鲜空气和阳光可能对她有好处，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么多天的虚弱之后。

"好吧，"她最终妥协，"只是花园，然后我就回房。"

新一微微一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这边请。"

花园比志保想象的更广阔和精心设计。各种热带植物和花卉在阳光下绽放，小径两旁是修剪整齐的灌木，几处雕塑点缀其间，远处甚至有一个小型瀑布流入人工湖泊。

"这里的一切都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新一走在她身边，"我知道你喜欢紫罗兰，所以特意让园丁种了一大片。"

志保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有一片紫罗兰正在盛开，色彩鲜艳得几乎不真实。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种令人不安的体贴。

"为什么？"她最终问道，声音几乎是一种低语，"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新一停下脚步，转向她，"因为我想给你最好的，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

"最好的囚禁？"志保苦笑，"这是世界上最矛盾的组合。"

"也许吧，"新一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但我不希望你把这里只看作是一座监狱。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里也可以是家。"

"家不是靠豪华装潢和美丽花园定义的，"志保摇头，"家意味着自由和选择权，而这两样你都剥夺了。"

新一凝视着她，眼神复杂，"如果我给你自由，你会留下吗？"

志保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答案。"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不能给你那种自由。"新一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至少现在不能。"

一阵沉默笼罩着他们。远处的瀑布声和鸟鸣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我想回房了。"志保最终说道。

新一没有反对，只是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回到房间后，志保发现桌上多了几样东西：几本书、一套简单的画具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些是做什么？"她疑惑地问。

"给你打发时间用的，"新一解释，"书是各种类型的，画具是因为我记得你在大学时喜欢素描，至于电脑..."

"让我猜猜，"志保打断他，"它连不上外网，只能在你设定的范围内活动？"

新一微微一笑，"聪明如你。是的，它只能访问本地服务器上的内容，主要是电影、音乐和一些电子书。没有通讯功能。"

志保走到桌前，随手翻开一本书，"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定程度的自由'？"

"是开始，"新一站在门口，"随着时间推移和你的合作，会有更多。"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是否要说下一句话，"晚餐七点，我会让人通知你。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使用电脑上的内部通讯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