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少年团
我和刘耀文,嗯,准确来说,是我认识刘耀文的第五个年头,也是我们“合作”关系的第三年。这个冬天比往常来得更早一些,北方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我在出租屋里,对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停在刘耀文的聊天窗口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原本打好的“我怀孕了”几个字。
取而代之的,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刘耀文,到此为止吧。”
发送,拉黑,关机,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给自己留下丝毫犹豫的机会。我没去海边,而是买了去南方小镇的车票。那里有外婆留给我的一间老屋,虽然破旧,但足够让我藏身,足够让我在这个世界的喧嚣中,找一个不被人发现的角落。
为什么?原因很复杂,复杂到我这个从小缺爱、活在泥沼里的人,没办法跟那个身处云端、自带光环的刘耀文解释清楚。
我是周羽,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点糟糕的女孩。外婆把我拉扯大,在我十八岁那年,她病重,需要一大笔钱。我那时刚考上大学,一瞬间感觉天都塌了。我试过兼职、打零工,但杯水车薪。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他。
不是什么浪漫的初遇。我在一家高级会所兼职服务生,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了刘耀文身上。那瓶酒的价格是我半年的生活费。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不停地道歉,甚至想跪下来。他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用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他的助理出现了,轻描淡写地记下了我的信息,让我赔偿。
我怎么赔得起?后来,我接到了那个助理的电话,他说刘耀文想和我谈一笔“交易”。
交易的内容,就是成为他的“女伴”,或者说得更直白点,是金丝雀。报酬是足够支付外婆医药费和后续所有开销的钱,还有一笔额外的生活费。
我犹豫了很久,可外婆躺在病床上,我别无选择。我卖掉了自己的灵魂,或者说,我那原本就不值钱的自尊。
刘耀文,那个时候的他是意气风发的刘家大少爷,也是风头正劲的偶像组合成员。他有着太平洋一样宽阔的肩膀,腰细腿长,随便一站就是一幅画。他的五官很锋利,带着攻击性,但在某些时刻,比如他睡着的时候,或者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那层坚硬的壳会稍微剥落一点点,露出一点属于少年人的柔软。
我们之间的开端,冰冷又赤裸。没有甜言蜜语,只有合同和规则。他偶尔会让我出席一些他不想带正牌女友去的场合,大部分时间,我只是待在他指定的公寓里,等他回来,或者听从他的安排。
我以为他会像那些八卦杂志里描述的富二代一样,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可奇怪的是,三年里,他身边除了必要的合作伙伴和团队成员,我从未见过其他异性以亲密的姿态出现。
他也并非全然的冷漠。我偶尔生病,他虽然嘴上不说,但会让人送药送吃的来,甚至有一次烧得很厉害,他半夜回来,皱着眉给我量体温,然后亲自带我去医院。那晚,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他疲惫地靠着墙,平日里锐利的眼神 软化 ,带着一点我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