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次击倒！"

"认输吧，别自取其辱了。"沈兰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艰难地站起身，肚子疼得像被卡车碾过。但我不能认输，不能在第一天就被打败的体无肤。

"继续。"我咬牙说道。

沈兰妮冷笑一声，再次攻来。这次她放慢了速度，显然是在戏弄我。我努力回忆着基础训练中的动作，试图找到反击的机会。

当她再次出拳时，我没有选择硬接，而是侧身闪避，同时伸腿试图绊她。这个动作虽然幼稚，但出乎意料地起了作用——沈兰妮略微失去平衡，向前趔趄了一步。

借此机会，我迅速转身，学着她刚才的动作，试图来个扫堂腿。然而我的技巧太差，不但没有绊倒她，反而因为重心不稳，自己摔倒在地。

"第三次击倒！比赛结束！"谭晓琳宣布。

沈兰妮不屑地扭头走开："就这水平，别说火凤凰了，连预备队都够呛。"

我趴在地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是心理上的打击。我到底适不适合留在这里？也许何教官和龙小云看错人了？

"别听她的。"田果走过来，递给我一条毛巾和一瓶水，"兰妮就是这样，对所有新人都很苛刻。"

我勉强站起来，接过水和毛巾："谢谢。"

"我是田果，火凤凰的情报技术员。"她友好地笑了笑，"虽然你刚才输了，但最后那一下反击很有想法，只是执行得不够好。"

谭晓琳也走了过来："沈兰妮在特种部队服役五年，格斗是她的专长。你能在她手下撑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

我苦笑："撑了不到一分钟。"

"比大多数新人都好。"谭晓琳拍拍我的肩膀，"收拾一下，十分钟后到靶场集合。今天的训练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一整天简直是噩梦。射击训练中，我的成绩是全队最差的；障碍训练中，我被挂在了半空的绳网上；战术演练中，我成了第一个被"击毙"的。到训练结束时，我浑身是伤，精疲力尽，自尊心也跌到了谷底。

晚饭时，我坐在角落独自吃饭，没人来搭话。沈兰妮和另外几个女兵时不时朝我这边看，然后低声交谈，不时发出轻笑。

"别在意她们。"田果端着餐盘坐到我对面，"第一天都是这样的。我刚来时比你还惨，连枪都握不稳。"

"真的吗？"我有些怀疑。

"骗你干嘛。"田果笑了笑，掏出手机给我看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她瘦弱得多，站在靶场上，表情惊恐，"看，我第一次射击的样子，教官都想把我踢出去了。"

我忍不住笑了："那你后来怎么留下来的？"

"因为我发现了自己的长处。"田果推了推眼镜，"我不是格斗高手，也不是神枪手，但我懂电脑，懂信息分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关键是找到它。"

我沉思着，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里。体能不行，技术不精，到底有什么能让我留在火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