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然后呢？"

"然后我发现自己...无法离开。"盖提亚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困惑，"你的存在对我产生了某种影响，这是我无法解释的异常。"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那是什么感觉？"

盖提亚思考片刻："像燃烧，但不是痛苦的那种。更像是...温暖。我本质上是由七十二位魔神柱构成的集合体，我们通常不会体验人类的情感。但自从遇见你，我开始产生了一些...异常的运算结果。"

"运算结果?"我忍不住轻笑，"你是在说你有情感吗？"

"我不确定。"盖提亚坦诚道，"但我确定的是，我不想让任何人伤害你。那些魔神柱认为你对我的任务构成了干扰，他们不会罢休。"

"你的任务是什么？"

"监察和维护人理的稳定。"盖提亚的目光变得深远，"这个时代的人理不该出现异常，但你的存在像一个小小的变数，像一颗投入池中的石子，激起了不该有的涟漪。"

"所以我是个麻烦？"我有些失落。

"不。"盖提亚出乎意料地伸出手，轻轻触碰我的脸颊，他的手套已经摘下，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可思议的温度，"你是一个...奇迹。"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与这位自称魔神王的存在对视着，在他金色的眼眸中，我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还有一些更深沉、更古老的东西。

"盖提亚，你是不是喜欢我？"我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盖提亚的眼睛微微睁大，仿佛这个问题比七十二魔神的咒语还要复杂。他的手从我脸上缓缓收回，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终，他缓缓点头："从结果上看，是的。"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忍不住微笑："太好了，因为我想我也喜欢你。尽管你是个怪物，尽管你可能随时会把人类烧成灰。"

盖提亚看起来像是被我的直率震惊了："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做过什么，却依然...?"

"我知道的只是传说中的盖提亚。"我轻声说，"但我面前的盖提亚救了我的命，帮助了我的研究，还为了保护我与自己的同类对抗。这就足够了。"

就在这时，盖提亚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眉头微皱，但这次他没有挂断，而是接了起来。

"嗯...不，我还在调查...不必派遣增援，我能处理...是的，很快就会回去...不，没有滞留的必要..."

通话结束后，盖提亚叹了口气："我必须暂时离开，但我会回来。在此期间，这个将保护你。"

他从羽袍内侧取出一个小小的金色挂坠，递给我。挂坠上刻着复杂的符文，中央镶嵌着一块红宝石，散发着淡淡的温暖。

"这是我的一部分力量，它会在你遇到危险时提醒我。"盖提亚解释道，"戴上它，不要摘下。"

我接过挂坠，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它真的与盖提亚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