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工藤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我已经让目暮警官开始调查了。那个组织虽然小，但很危险，他们知道太多关于APTX4869的事。"

"那灰原的安全......"

"我会保护她的，"工藤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那种语气让我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侦探对案件的承诺，更是一个男人对重要之人的誓言。

带着这样的认知，我终于放心地去休息了。

06 黎明前的对话

凌晨三点，被口渴惊醒的我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经过客厅时，我惊讶地发现工藤和灰原坐在沙发上，安静地交谈着。灰原看起来仍很虚弱，但已经能够起身活动了，而工藤则守在她身边，神情专注而温柔。

我本想退回房间不打扰他们，但灰原的一句话让我停住了脚步。

"我原本打算一个人解决这个问题的，工藤君，"她的声音轻柔而疲惫，"如果失败了，至少不会连累任何人。"

"那是愚蠢的想法，"工藤的语气少有地严厉，"你明知道如果你出了事，受影响最大的会是谁。"

灰原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说："我只是不想再次成为别人的负担。作为APTX4869的创造者，这些后果理应由我一个人承担。"

"灰原，"工藤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已经结束了。黑衣组织已经不复存在，你不必再一个人背负这一切。"

"结束了吗？"灰原苦笑，"你看，即使组织覆灭，仍有人觊觎APTX的秘密。而我，永远摆脱不了宫野志保的影子。"

我看到工藤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就让我和你一起面对。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无论是灰原哀还是宫野志保，我都接受。"

灰原明显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工藤君...你不必为了安慰我说这种话。"

"我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工藤的语气异常认真，"灰原，这段时间你的病情让我意识到，有些事不能再拖延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都曾经历过非比寻常的人生，都被迫隐藏真实的自己。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珍视在黑暗中与我并肩前行的你。这不是同情，也不是责任感，而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而是我发自内心想要守护你的愿望。"

空气中仿佛凝固了几秒。灰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神："工藤君，你确定不是因为我命悬一线，你一时心软吗？"

"如果只是那样，我就不会和兰分手了，"工藤轻声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回不去了，因为我的心早已不在那里。"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随即迅速捂住嘴。但似乎两人都太过专注于对话，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阿拉，"灰原轻笑一声，但那笑容有些苦涩，"大侦探又在自作主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