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嗯？"

"青学有场练习赛，想邀请你来看。"

我咬了咬嘴唇："周日啊...我可能去不了..."

"怎么，周日也有门禁？"他调侃道。

"不是..."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我看了一眼，是医院的提醒——周日的常规检查。

"我得走了。"我急忙站起身。

不二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微微一笑："下周再见。"

但下周我没能去球场。心脏病突然恶化，我被紧急送进了医院。医生说我最近运动过度，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躺在病床上，我想着不二可能会在球场等我，但我没法告诉他我不能来了。我没有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的学校在哪里。我们的交集，只有那个小小的公共球场。

一周过去了，我的身体稍微好转，医生允许我短时间离开医院。我立刻跑到了球场，希望能碰到不二。

球场上空无一人。我失落地坐在长椅上，直到夕阳西下。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去哪里了？"

我转过身，看到不二站在那里，球包挂在肩上，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和关心。

"我...生病了。"我决定说一部分实话。

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严重吗？"

"还好。"我敷衍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语气平静，却让我心里一紧。

"我们...只是偶遇的球友，不是吗？"

不二转过头看着我："是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过。"

"因为你从来不提。"他说，"每次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你就跑开了。"

我沉默了。是啊，是我一直在逃避亲近。

"今天能打球吗？"他突然问。

我摇摇头："医生不让我运动。"

"那就聊聊天吧。"他说，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其实我一直在记录你的进步。"

我惊讶地接过笔记本，翻开一看，里面详细记录了我们每次练习的内容，我的进步，需要改进的地方，甚至还有一些小涂鸦——是我打球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我有些困惑。

"因为你很有天赋。"他说，"如果好好训练，可以参加比赛。"

我苦笑着合上笔记本："恐怕不行。"

"为什么？"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我终于说出了实话，"医生说我不能参加剧烈运动。打网球...其实是偷偷的。"

不二的表情一下子变了："所以...你每次提前离开..."

"是去医院，或者回家吃药。"我接话道，"我骗了你，包括我的名字。我不叫河村武，那是我从漫画里借来的。"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问："那你真名是什么？"

我告诉了他我的真名。

"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想成为那个需要别人同情的病人。在球场上，我可以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是个可以追逐梦想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