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新一不以为忤，微笑着坐在躺椅边缘，一只手扶起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拿着水杯靠近她的唇边："来，张口。"

志保犹豫着，她的喉咙确实干渴难忍，但接受他的"施舍"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耻辱。

"别任性了，"新一的声音放柔了些，"赶紧喝，不然我就用灌的了。"

这句威胁让志保瞪了他一眼，但最终她还是微微张开了嘴唇。冰凉的水滑入她的喉咙，缓解了一些不适，但也让她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和受制于人。

"好了，"新一放下水杯，满意地看着她，"今晚有个特别的节目，就是为你准备的。"

"我对你的'节目'不感兴趣。"志保冷声道，"如果是折磨的新花样，我建议你直接动手，别浪费时间。"

新一轻笑一声，起身走向房间一角的控制面板："折磨？你想得太简单了。我更喜欢...调教。"

随着他的操作，房间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投影屏幕亮起，开始播放一部电影。志保眯起眼睛，努力辨认画面内容，当她看清时，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那是一段监控录像，记录的是她曾经在黑衣组织实验室工作的场景。画面中的她穿着白大褂，神情冷漠地操作着各种仪器，记录着数据。

"你从哪里搞到这个的？"志保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再是先前的冷静。

"一个组织垮台，总会留下一些有趣的资料。"新一走回到她身边，在躺椅的另一侧坐下，"还记得这是哪一天吗？这是你研发APTX4869的关键阶段，根据记录，这一天你成了一项重要突破。"

志保移开视线，不想再看那段往事："这对你有什么意义？想证明我是个冷血的杀人犯？我从来没否认过。"

"不，我只是想让你记住，"新一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重新面向屏幕，"你的过去，你的罪孽，都在我手上。而你的未来，也同样掌握在我手中。"

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了，变成了另一段视频——她的姐姐宫野明美最后的影像资料。志保的瞳孔猛地收缩，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停下......"她低声道，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为什么？"新一凑近她的耳边，"这是你亲眼没见到的场景，不想补上这一课吗？"

志保闭上眼睛，但新一立即捏紧了她的下颌："睁开眼，看着。这是你欠她的。"

被迫重新睁开眼睛，志保感到一丝湿润爬上她的眼角。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无力，更恨眼前这个残忍的男人。

"你比组织更恶劣。"她咬牙道。

"不，我只是更诚实。"新一的手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组织把你当工具，而我承认我把你当猎物。但至少，我不会像他们那样轻易放弃你。"

视频继续播放着，志保的姐姐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清晰可见。志保感到一阵眩晕，那不仅仅是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更是因为这残酷的现实击碎了她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