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问出了那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你对我的信任，你对我的倾诉，你给我的木雕……都是假的？”
宫子羽沉默了。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看着我，眼神更加复杂。
良久，他才开口，声音有些艰涩：“一开始……或许是利用。”
我的心再次被刺痛了。利用。果然，一切都是利用。
“但是……”他话锋一转，“后来……或许并非全是假的。”
并非全是假的？这是什么意思？
我紧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更多的信息。
“我不知道。”他似乎也很困惑，“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的感觉变了。”
他的话让我感到震惊。变了？
“我恨你欺骗我，恨你利用我。”他继续说，语气带着痛苦，“但我……也无法忍受你受到伤害。”
无法忍受我受到伤害？
他的矛盾让我感到无所适从。他既恨我入骨，又似乎对我有着某种无法割舍的情感。
这是真的吗？还是他另一种更高级的欺骗？
“无锋派人来杀我。”我突然说出了这个事实，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他们想杀我灭口。”
宫子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似乎并不全意外。
“无锋的行事风格一向如此。”他淡淡地说，“对于失败的魅影，他们从不留情。”
“那么，对于不再被需要的棋子，宫门又会如何处置呢？”我反问道。
我的问题让他再次沉默了。他知道我在指什么。我已经暴露了无锋魅影的身份，对宫门来说，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我不知道。”他回答得很诚实，“按照宫门的规矩……你不能活着离开。”
我的心猛地一沉。是啊，宫门规矩森严，对于知晓太多秘密的我，他们不可能让我活着。
“但你……为什么救我？”我再次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次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说了，我没有救你。我只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选择。”他最终说，语气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沉重。
选择？给我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我问。
“活下去……或者，死去。”他看着我，眼神坚定，“但无论哪种选择，都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而不是被无锋，或者被宫门。”
他的话让我感到震撼。他竟然给了我选择命运的权利？
“无锋想杀你，宫门也不能留你。”他继续说，“但如果你想活下去，我可以帮你。”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帮我？他为什么想帮我？在我欺骗了他、伤害了他之后？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
宫子羽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或许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敞开心扉的人。”
第一个真正敞开心扉的人？他的话让我感到一丝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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