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冷笑一声："互相帮助？林阳什么时候帮助过我们了？除了每个月花掉我们一大笔生活费，除了把我们的客厅当成他的游戏房，除了三天两头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

"姐夫！"林阳不满地打断我，"我怎么说也是你小舅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够了！"我终于爆发,"林阳，明天你必须搬出去。这不是第一次了，也绝对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林雨立刻站到了弟弟那边："郑逸风！你疯了吗？你要我弟弟去死是不是？"

"他二十六岁了，该学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冷冷地说，"如果你觉得我狠心，那我也没办法。我得去医院看果果了，晚上有训练，不回来吃饭。"

说，我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关门的瞬间，我听到林雨对林阳说："别担心，我有办法。"

那一刻，某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2

深夜十一点，训练结束后，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医院。

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小小的病床上，五岁的女儿果果正安静地睡着，脸颊依然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输液的针头刺入她细嫩的手背，看得我心疼不已。

"郑先生。"值班护士小声叫住我，"您太太今天一整天都没来呢。"

我勉强笑笑："她有事，我来就行。果果情况怎么样？"

"体温还是时高时低，医生说需要做个全身检查，排除一些可能的并发症。"护士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检查费用...您需要先交一部分。"

"我明白，明天一早我就去交。"我点点头，在果果床边坐下，轻轻抚摸她滚烫的小脸。

这个小生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牵挂。

记得果果刚出生那会儿，我还在职业生涯的巅峰，作为PEL顶级战队的主力突击手，过着光环加身的日子。那时林雨对我百般呵护，对我的事业全力支持。

可随着年龄增长，我的反应速度和操作逐渐跟不上新人，人气和赛场表现都在下滑。去年季后赛上的那场失利，直接导致我从主力被贬为替补。

生活的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而林雨...她变了。

"爸爸..."果果在睡梦中轻唤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

"爸爸在这儿，果果。"我握住她的小手，心里又痛又暖，"爸爸不会离开你的。"

在医院陪到凌晨一点，确认果果情况稳定后，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推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林雨应该已经睡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厨房、客厅、书房...都没有林雨的踪影。林阳的房门紧闭，里面传来均匀的鼾声。

这个时间，林雨会去哪里？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但我立刻否定了它。不，不可能。

我拿出手机，拨通林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