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特种兵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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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南湿热的山地回来，已是深秋时节。训练基地的血汗味还未散尽，我已经站上了这不同寻常的擂台。几个月的时间，从寂寂无名到被人称作“幽灵”，我在小范围的地下格斗圈子里打出了十七场连胜。这不是为了什么荣誉，只是为了那压在心底的石头，为了让某些人付出代价。

“下一个，‘疯狗’。档案在这。”老秦，我退伍后的引路人，一个曾在灰色地带游走的老兵，把一份资料扔到我面前。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有那种常年浸泡在阴影里才有的晦暗。“赢了他，才有资格碰那条线。上面的老板们会注意到你。如果输了，你之前的一切努力，包括你想要报的那个仇，都得从头来过，甚至可能再没机会。”

“这不是为了什么虚名，秦哥。是了结。”我纠正他的说法，拿起资料。资料很简略，只有代号，“疯狗”，身高一米九，体重九十五公斤，没有详细履历，只有寥寥数语的描述：来历不明，手段极端，曾在境外战场出现，疑有改造经历，极度嗜血，不畏死亡。资料上附着一张模糊的照片，一个男人，眼神凶戾，身上似乎缠绕着某种不详的气息。

“疯狗，代号已经说明一切了。他没有章法，全凭本能和力量，见血就发疯。好几个不错的苗子都折在他手里了。记住，别跟他拼消耗，找机会，一击致命。”老秦沉声叮嘱，眼神锐利。“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也许能帮上忙。”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清楚，在这种地方，没有任何东西能真正“帮上忙”。靠的只有自己，和藏在骨头里的那股劲。

备战的时间很短，三天。三天里，我反复观看疯狗为数不多的比赛视频。每一场都血腥 残忍.。他不像是在比赛，更像是在屠宰。对手一旦流血，他就会进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全不顾防守，只知道进攻，直到将对手彻底击垮，甚至有时会做出超出格斗范畴的攻击，比如用膝盖碾压倒地者的头部，或者在裁判拉开前附加多余的重击。他不是人，是一头被放进笼子的野兽。

秦哥给我准备的“东西”，是一副特制的拳套，指关节处加了硬质材料，能让打击力量更集中。他没多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时候，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在这儿，活着走下擂台才是唯一的规则。”

我知道他的意思。对付疯狗这种不守规矩的野兽，讲道理或者按部就班只会把自己送进地狱。

比赛当晚，场馆内灯光昏暗，弥漫着汗水、血腥和劣质雪茄的味道。观众席上影影绰绰，大多是些衣着光鲜却眼神阴鸷的家伙，他们的身份不言而喻——灰色产业链的掌控者，嗜血的赌徒。空气中弥漫着亢奋和不安。

我站在角落，做着最后的拉伸。耳边是喧闹的人声和偶尔响起的嘶吼。秦哥在我身边，递给我一瓶水，“深呼吸。记住你为什么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