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灰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有些事情，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什么，工藤君。"

"为什么不会？"柯南反问，"如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帮你；如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们可以更好地合作。这不是更好吗？"

灰原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因为现实不会因为我们的知道而改变。你仍然有你的使命，我仍然有我的过去。"

柯南看到灰原头顶闪过的文字：

"即使知道他有时也会想到我，那又怎样？兰才是他的归宿..."

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驱使着柯南站起身，走到灰原面前。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出奇地平静："灰原，如果我说，这两天我看到的你的想法，让我重新思考了很多事情呢？"

灰原的表情波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比如什么？"

"比如我对你的感觉。"柯南诚实地说，"比如我为什么总是第一个想到保护你。比如..."他深吸一口气，"比如为什么每次看到你头顶上关于我的想法时，我会感到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灰原的眼睛微微睁大，但她迅速别开视线："工藤君，你不必因为看到了我的想法就觉得有责任。我已经习惯了独自面对一切。"

"不，你不必独自面对。"柯南坚定地说，"而且这不是关于责任。这是关于...选择。"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去开门。"灰原迅速起身，明显是想逃离这个越来越深入的对话。

柯南叹了口气，但没有阻止她。他知道有些话需要时间来消化。

但当灰原打开门时，站在那里的人让两人都惊讶地倒吸一口气。

毛利兰，带着关切的表情站在门口。

"啊，灰原同学，"兰微笑着说，"柯南在这里吗？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我有点担心。"

"兰姐姐！"柯南立刻切换到孩童模式，跑到门口，"我在帮博士和灰原做实验呢！"

兰蹲下身，摸了摸柯南的头："下次要先告诉我，好吗？我很担心你。"

柯南点点头，心中一阵内疚。同时，他不由自主地瞥向灰原，看到她头顶上的文字：

"她真的很爱他...而他也爱她..."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入柯南的心脏。是的，兰爱他，一直都爱。而他...他对兰的感情从未改变，但最近他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唯一的可能性。

"对了，"兰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柯南。今天早上有人送到事务所的。"

柯南接过信封，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用剪报拼贴的方式写着一行字：

"我知道你是谁，江户川柯南...或者应该说，工藤新一？"

柯南的血液瞬间凝固。他抬头，看到灰原惊恐的表情，知道她也看到了纸条的内容。

"怎么了，柯南？"兰关切地问，"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