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一声不吭就跑了……知不知道老子快疯了？”他紧紧抱着我，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后怕和愤怒。
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但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却让我眼眶瞬间湿润。三年了，他的怀抱依然是那么温暖，那么令人安心。
“我……”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因为哭腔而变得沙哑，“我们……契约结束了……”
“结束什么？！”他猛地将我推开一点，双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老子什么时候说要结束了？！”
“你那天……”我哽咽着，试图提醒他他在饭局上说过的话。
“那天老子是喝多了！！”他粗暴地打断我，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剥，“还有，老子是试探！试探你有没有对老子动心！！”
试探？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那句伤我至深的话，竟然只是试探？
“你……你为什么要试探？”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愤怒和委屈。
“因为老子怕！”他吼出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类似……脆弱的表情。
刘耀文，他竟然说他怕？这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少爷，会因为我而感到害怕？
“老子怕你只是为了钱，怕你根本不喜欢老子……”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老子他妈都快被自己的想法逼疯了！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喜欢老子！”
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和痛苦，不像是在说谎。
“所以你就说那种话？！”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话对我来说是什么？！是把我狠狠地摔在地上，再踩上一脚！你知不知道我听之后有多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小羽……”他看到我哭得这么伤心，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带着无限的懊恼和心疼。他伸出手，想帮我擦眼泪，却被我躲开了。
“我以为你只是玩玩而已，我以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以为你……”我哭得泣不成声，三年来的委屈、心酸、爱恋和绝望，此刻全部倾泻而出。
“老子怎么可能只是玩玩！”他急切地再次将我拉入怀里，抱得更紧，“老子他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是玩玩！老子看上你了！看上你这个小白兔脸桃花眼的婆娘了！”
“别哭了，求你了小羽……是老子错了，老子是个傻逼，说了不该说的话……”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带着哄劝和宠溺，“回来吧，跟老子回去好不好？老子不能没有你。”
“你说你爱我……”我趴在他怀里，带着哭腔说出了内心最卑微的渴望。
他身体一僵，然后，我听到他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老子爱你。刘耀文爱周羽。很爱很爱。爱惨了。所以老婆，跟老子回家，嗯？”
那一刻，仿佛所有的阴霾都散去了。我抬起头，看着他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红的眼角，看着他写满担忧和期待的脸，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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