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不知道。"她最终诚实地回答，"但我知道它不是这样。"

新一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至少你是诚实的。这是开始的第一步。"他重新拿起刀叉，"时间会告诉我们，什么是适合我们的爱。"

晚餐在奇怪的沉默中继续。志保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任何可能的弱点。主宅和实验室一样设防严密，但也许有些细节她还没注意到。

餐后，新一提议在花园散步。夜晚的空气清新，海风带着咸味拂过脸庞。花园里种满了奇异的热带花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

"你喜欢这里吗？"新一问道，与志保并肩走在石子路上。

"作为一座岛屿，它很美。"志保承认，"但作为一座监狱，它令人窒息。"

新一轻笑："你总是这么直接。"

"我没有必要掩饰。"

他们走到一处小型凉亭，凉亭俯瞰着下方的海湾，远处是志保曾经试图逃离的那片海域。

"那天你差点成功了。"新一突然说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大海，"如果不是我提前在那艘船上安排了人手，你可能真的离开了。"

志保转向他："你早就知道我的计划？"

"当然。"新一的语气中带着自信，"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我就在研究你的一举一动，预测你可能的行为模式。你是聪明的，志保，但我了解你。"

这句话让志保心中一凛。他有多了解她？他能预测到她的每一步棋吗？

"别害怕。"新一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这不是威胁，只是事实陈述。我花了很长时间研究你，就像你研究那些分子一样透彻。"

"为什么？"志保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她的问题，"为什么是我？世界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你要执着于控制我？"

新一看向远方，沉默良久，然后说："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能理解我的人。"

志保惊讶地看着他。

"我们都经历过组织的黑暗，都被迫成为不同于常人的存在。"新一继续道，"你懂得那种孤独，那种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感觉。你知道手上沾染的血迹永远无法洗净是什么感受。"

他转向她，眼中闪烁着志保从未见过的情绪："我们是镜像，志保。只是你选择了自我惩罚，而我选择了掌控一切。"

志保震惊地看着他："你......"

"是的，我有过机会像你一样'赎罪'，选择普通人的生活。但那是自欺欺人。"新一的声音变得冷酷，"当你见识过世界的真相，就无法再回到无知的幸福。所以我选择了另一条路——如果无法改变规则，那就成为制定规则的人。"

他向前一步，抓住志保的手腕，正好覆盖在那枚银环上："我不想控制整个世界，志保。我只想要你，因为只有你能真正理解这一切。"

志保试图抽回手，但他的力道不容抗拒："你错了。我们不一样。我从未想过掌控他人，即使是那些伤害过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