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在暗示什么。两年前那部电影的宣传期，由于我和兰在记者会上疑似起了冲突，各种猜测和八卦满天飞，甚至影响了电影口碑。自那以后，公司明确要求我们在公开场合保持距离。
"但这是工作，是表演，我们都是专业的。"我坚持道。
导演叹了口气："好吧，我会考虑调整。不过今天的拍摄计划已经定了，先按原定进行吧。"
我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整个下午，我都在和各种配角拍对手戏，却没能和兰有一场像样的互动。她也很忙，被安排了大量和其他演员的戏份，尤其是和饰演黑羽快斗的那位新晋偶像。
晚上收工时，我在停车场看到兰和那位偶像演员一起走向车库，两人似乎聊得很开心。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你知道，"我拦住正要离开的编剧，"观众最期待的还是新一和兰的感情线。"
编剧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啊，但有时候角色比演员更勇敢，不是吗？"
他的话像一记重拳击中我的心脏。是啊，我饰演的"工藤新一"早就向"毛利兰"表明了心意，而现实中的我却连和兰好好交谈的勇气都没有。
回到酒店，我再次翻开剧本。明天要拍的是一场关键戏——"新一"为了保护"兰"而受伤，两人在医院有一段情感交流。我反复读着台词，突然有了个想法。
如果我不能在戏外靠近她，那就让我在戏里面靠近吧。
(5)
"行动!"
"你又逞强了，"兰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地为我包扎手臂上的"伤口"，"明明可以等警察到场的..."
我按照剧本，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区区小伤，不碍事。而且..."
"而且什么？"她抬头看我，眼中满是责备与关切。
"而且，"我没有说出剧本上的台词，而是轻声说，"如果是为了保护你，这点代价算什么。"
兰明显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原定台词。然而，她没有停顿，而是美地接了下去："你总是这样..." 她的手在我的绷带上停留得比剧本要求的更久，"让人又生气又..."
"又什么？"我追问，声音不自觉地放低。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剧本没有规定的复杂情感："...又心疼。"
我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这个动作全在剧本之外："兰，我-"
"Cu！"导演兴奋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太棒了！这种微妙的情感张力比原来的台词好多了！工藤，毛利，你们的默契真是令人惊叹！"
兰迅速抽回手，对导演礼貌地笑了笑，然后转向我，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不要再这样了。"
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接下来几天的拍摄，每当我们有对手戏，我总是尝试在剧本允许的范围内增加一些互动——一个多余的眼神，一次"偶然"的触碰，或是改变一点台词的语气。兰总是能专业地配合，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疏远与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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