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苏念的脸颊在灯光下泛着红晕，她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所以，”刘耀文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苏念同学，你愿不愿意……让我的《苏念的碎碎念进行曲》后面，加上一个‘恋爱协奏版’？”

苏念望着他真诚又带着一丝紧张的眼神，那个总是自信满满的少年，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的可爱。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愿意。”

刘耀文愣了一下，然后爆发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直接把苏念抱了起来转了个圈。“太好了！”

在一起后的刘耀文，简直把“犬系男友”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他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苏念身边，排练结束会第一时间冲到苏念班级门口等她，偶尔还会买苏念提过的零食，傻乎乎地递给她，期待一个表扬的摸头。

高三的压力如期而至，苏念忙着文化课，刘耀文则要兼顾学业和专业课的练习。两人能见面的时间变少，但刘耀文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给苏念发一条语音信息，有时是吐槽专业老师的严厉，有时是分享新学会的一段吉他裂缝，更多的是一句简单的“宝贝，今天也要加油哦”。

一次模拟考，苏念因为压力太大发挥失常，情绪低落。刘耀文知道后，二话不说，在晚自习结束后，拉着苏念爬上了学校天文台的楼顶。

“你看，”他指着漫天星斗，“是不是觉得我们很渺小？”

苏念点点头。

“但再渺小的星星也在努力发光啊。”刘耀文从背后轻轻环住她，“一次考不好没关系的，你的才华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而且，就算你考去了月球，我刘耀文也会想办法坐火箭追过去的！”

苏念被他幼稚的比喻逗笑，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大半。她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刘耀文，我们一起考同一所大学的戏剧文学和音乐制作系，好不好？”

“一言为定！”刘耀文伸出小指，“拉勾！”

苏念笑着和他拉了勾，心里想着，永远有多远呢？或许就是和身边这个幼稚又认真的少年，一起追逐一个个小小的约定吧。

高考放榜那天，苏念顺利进入了理想大学的戏剧文学系。她紧张地刷新着刘耀文的录取信息。

电话铃声响起，是刘耀文。

“念念！我考上了！和你一个学校！我们可以一起写歌排话剧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兴奋得几乎破音。

苏念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是喜悦，也是释然。

毕业典礼那天，刘耀文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前面都是些官方的感谢词，苏念在台下听得昏昏欲睡。

快结束时，刘耀文话锋一转：“在结束之前，我想占用大家几分钟，为一个人，也为一段旋律，做一个整的注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小巧的拨片，上面刻着一个“S”的字母。

“高一那年，我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女生。她安静、有才华，会因为一个不合理的和弦跟我争论半天。我为她写了很多不成调的歌，其中有一首，叫做《苏念的碎碎念进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