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柳小姐青梅竹马,情深义重,我能理解。"云为衫轻声道。
"不,那只是少年懵懂。"宫子鹿摇头,"如烟已有家室,我也早已看清自己的心。过去种种,不过是执迷不悟,误入歧途。"
他郑重地看着云为衫:"从今往后,我宫子鹿只有一位妻子——云为衫。无论朝中风云如何变幻,你我都将携手并进,共度余生。"
云为衫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夺眶而出:"夫君......"
宫子鹿起身,来到她身边,轻轻拭去她的泪水:"不必多言。过去的我,不知珍惜眼前人,一味追逐虚幻。直到北境一役,看到你冒险相救,才恍然大悟。"
他缓缓俯身,在云为衫额头轻轻一吻:"今后,我们不再是表面夫妻,而是真正的伴侣。"
云为衫抬头看他,眼中满是喜悦与感动。多年来的坚持与忍耐,终于有了回报。
这一夜,宫子鹿破例留宿青桐院,为这段饱经风霜的婚姻,揭开了崭新的一页。
6.
冬日的长安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自顾云泽一案平息后,宫府内的气氛明显不同往昔。宫子鹿不再终日奔波于朝堂,而是常常回府陪伴云为衫。府中上下都能感受到少主夫妇关系的转变,老夫人更是欣慰不已。
"夫君今日回来得早。"这日午后,云为衫正在院中刺绣,见宫子鹿推门而入,惊喜地放下绣活相迎。
宫子鹿轻声一笑:"今日无甚要事,便提前回来了。"
他走到云为衫身旁,看着她绣了一半的花鸟图:"手艺又精进了不少。"
云为衫莞尔:"不过闲时消遣罢了。夫君要不要尝尝厨房刚送来的点心?"
"好。"宫子鹿坐下,接过云为衫递来的茶点,目光温柔:"听说顾云泽的译注工作进展顺利,皇上十分满意。"
"小莲每日都回报进展。"云为衫点头,"顾公子才学超群,对西域文化了如指掌,译注出的文章既忠于原文,又不失雅致,确实令人敬佩。"
"他前日还特意派人送来了一套译好的西域诗集,说是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宫子鹿笑道。
云为衫摇头:"过誉了。若非夫君在朝堂上力挽狂澜,顾公子岂能平安?"
两人相视一笑,尽是默契。
就在此时,春雨匆匆跑来:"少主,夫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宫子鹿蹙眉。
"边疆急报!北境突然战事再起!"春雨喘息道,"圣上已下诏,命云将军即刻启程!"
云为衫面色大变:"父亲又要出征?"
"不仅如此。"春雨咽了咽口水,"圣上还命令少主随军出征,担任军师!"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担忧。
"何时启程?"宫子鹿沉声问道。
"三日后。"春雨回答,"云将军已经在点兵备战了。"
宫子鹿点头:"我这就去面见圣上,了解详情。"
云为衫强忍心中不安:"夫君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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