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听到他的话，心中泛起一丝苦涩。目的？你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他啊。

你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情绪。再次抬眼时，金眸中只剩下清明与决绝。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彻底镇压海眼，甚至扭转龙族困境。”你语速缓慢，字字清晰。

敖光一震，眼中露出希冀的光芒，但他很快又压下了这份情绪：“什么办法？”

“联姻。”你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敖光以为自己听错了。联姻？和一个素未谋面的强大神祇？他能感觉到你周身散发出的古老气息，那不是凡间或者普通仙人能有的。

“你我联姻。”你接着说道，“我以烛九阴神君之名，与你敖光结为道侣。天庭忌惮烛龙一脉的古老力量，不敢再轻易打压龙族。而我，会出手助你们镇压海眼，修复龙宫，庇护龙族千年。”

你的提议，像一道惊雷在敖光耳边炸响。他从未想过，会有人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这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巨大到让他不敢相信。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道，声音有些沙哑。你不欠龙族，更不欠他。

你轻笑一声，那笑容极淡，却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

“因为……”你顿了顿，看着他困惑不解的眼神，心中一痛。你多想告诉他，因为从年幼的黑鲤那时起，你就将他视为唯一的救赎和光芒。但你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者说，也许永远都不是他想听的时候。

“因为我需要一个道侣，而你，敖光，是最佳人选。”你编造了一个冰冷而充满算计的理由。这是你作为神祇惯用的伪装，冰冷，强大，不露真情。

你以为这个理由足够让你看起来只是一个寻求合作的强大存在，但他听在耳里，却像是另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敖光沉默了。联姻。这听起来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他需要你的力量来拯救濒临绝境的龙族，而你，需要他的身份或者别的什么，作为交换。

他看着你，金色的眼瞳深邃难测，看不出丝毫情绪。但他知道，你没有说谎，你的力量足以做到你说的一切。龙族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看向身后的族人，看向那个眼中带着恐惧的敖丙。他的责任，他的荣耀，他的羁绊，都压在他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像是做出了某种巨大的牺牲。

“……好。”他低声说道，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听到他的回答，你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是一阵钝痛。你想要的，不是他因为责任和无奈而同意的联姻。你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爱。

但这至少是一个开始，不是吗？你这样安慰自己。你相信，用你的真心和陪伴，总有一天能焐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神君大恩，龙族没齿难忘。”他客气地说道，语气中的疏离感让你心底一凉。你以为你们的距离会拉近，结果却因为这桩“交易”变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