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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香烬：真神归位》第35章 神威如狱

真神殿的玉栏上，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雾——那是陆云清神念里的冷意。

三日前，南天门守将私放妖修入界，他当庭碎了对方的仙印，让其神形俱灭在法则雷阵里；昨日，掌灯仙官误碰了他殿中存着的凡间旧物，他便废了对方百年仙力，罚其在诛仙台外跪足三月。

仙娥们端着灵茶走过殿廊，连裙摆擦过玉砖的声响都压到极轻。陆灵溪捧着法器经过殿门时，撞见文昌仙官跪在阶下，额间已磕出血痕：“神尊，那妖修已受刑，何必连其族人都贬入无妄海？”

陆云清坐在神座上，指尖转着一枚冰玉印：“妖修族人参谋此事，便是同罪。无妄海的业火，正好洗他们的贪念。”

话音落时，冰玉印震落，一道寒光直穿文昌仙官的袖摆——对方藏在袖中的求情玉简瞬间化为齑粉。文昌仙官脸色煞白，再不敢多言，伏地退了出去。

殿内只剩陆灵溪的呼吸声。她看着陆云清垂落的眼睫，那里曾有凡间的暖意，如今只剩神权的冷：“神尊，您从前……不是这样的。”

陆云清抬眸，神目里的光让她本能地屈膝：“从前是‘异类陆云清’，如今是真神陆云清——神威如狱，容不得半分逾矩。”

这日晚些时候，景顾寻到殿后。他看着陆云清指尖凝着的寒雾，伸手覆在他手背上：“你在怕。”

“怕？”陆云清轻笑，却无半分温度，“真神何需怕？”

“你怕再因‘心软’被视作异类，怕亲缘、情分成为软肋，”景顾的指腹擦过他腕间的神纹，“可你如今的‘狠’，是把自己困在神位的囚笼里。”

陆云清的指尖颤了颤，寒雾溅落在石台上，凝成细碎的冰碴。远处，仙官们的低语顺着风飘来：“真神越来越狠了……连景神尊都劝不动他。”

他垂眸看着掌心的冰碴，声音轻得像叹息：“囚笼也好，神位也罢——总好过再做回那个任人指指点点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