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话本小说。" />
百里东君“哼,你要是不信,那你倒是说说看,”
白东君突然激动起来,猛地抬手指向对街
百里东君“那对面的场景又该作何解释?”
两个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屠夫高高举起手中的刀,手起刀落,可奇怪的是,案板上的肉块好似怎么也斩不完
钢刀与骨头碰撞在一起,溅起点点火星。
更让人惊奇的是,一旁绣鞋的老妪,手中银针在布帛间上下翻飞,速度快得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而鞋面上绣出的雀鸟,那模样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挣脱绸缎的束缚,振翅高飞。
此刻,整条街市都被一种诡异的氛围所笼罩,却又透着别样的生机,就好似一场精心编排的傀儡戏,而每一个商贩,都像是被无形丝线操控着的木偶,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
这时,少女看着阴气森森的大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满脸的不敢置信,转头询问白东君:
温燃宁“你不会今天才发现这整条街都透着古怪吧?这也太迟钝了点吧。”
只可惜,面对少女的询问,白东君并未选择回应。他的目光依旧紧锁在对街那一幕幕怪异场景上,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似乎陷入了某种沉思。
司空长风“大概是你命不好。”
枪客不耐烦地抬起头,没好气地说道。
百里东君“啊对对,我命不好!
白东君怒目圆睁,大声吼道
百里东君“我这命不好透了!不然怎么会沦落到和你这个邋里邋遢、从不洗澡的浪客,坐在这里晒太阳!”
白东君这话刚一出口,少女像是突然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身子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离枪客远了些,仿佛枪客身上带着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味道。
回忆中
一匹骏马,一壶浊酒,一缕春风拂面,只求一醉方休。浪客的生活,以四海为家,漂泊无依,模样落拓。
他们常常不换衣衫,头发随意披散,洗澡更是难得为之。
那日斜阳将长街染成琥珀色,枪客抱着玄铁长枪踉跄而行。
枪缨早已褪色,枪头却固执地挂着个空荡荡的酒葫芦,随着他摇晃的步伐,在暮色里敲出空洞的回响。
白东君倚在酒肆门楣上,望着那人破洞的靴底碾过青石板,突然咧嘴一笑——他没瞧见落魄潦倒,只看见了枪首那只斑驳的葫芦,像极了藏着故事的老酒坛。
百里东君"这位兄弟!"
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白东君晃着新开封的酒坛
百里东君"我这新酿的女儿红,正缺个懂行的人试味!
谁能想到,这随手一邀竟成了妙缘。当泼皮们踹开酒肆木门时,寒光闪过,枪缨如绽开的墨梅。那些不可一世的无赖,不过几个照面便捂着伤口四散奔逃。自那日后,枪客的长枪便立在酒肆堂前,铁枪映着烛火,倒比鎏金招牌更震慑宵小。
白东君那时想起那些无赖,不由得气愤填膺:
百里东君“还好这是在柴桑城,要是在乾东城,那些地痞无赖,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
司空长风“他们也没胆子去乾东城,反正这里终究是柴桑城。
温燃宁他们要是胆敢到乾东城撒野耍无赖,哼!姑奶奶我若不将他们揍得跪地求饶,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
回忆结束
白东君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账本
百里东君"你倒好!自个儿瞧瞧这账本——"
泛黄的纸页被抖得哗哗乱响,墨迹未干的数字刺得他太阳穴直跳
百里东君"单是上个月,你喝空的酒坛就能垒成城墙!
司空长风"当我是吃白食的?"
枪客铁枪重重杵地,震得桌上酒碗叮当作响
司空长风"要没我这杆枪守着,你这破酒肆早被人掀了屋顶!"
他抄起酒坛仰头灌下,喉结滚动间酒水顺着下巴滴落
司空长风"再说了,美酒入肚总好过烂在酒窖发馊!"
司空长风"说这些没劲!今晚整点啥硬菜?"
温燃宁“别看我哈,这家酒肆是他开的,钱也在他那里,你应该问他。”
白东君被噎得直翻白眼,却鬼使神差地接了话茬
百里东君"今个儿不吃窝窝头了,吃肉!"
说着,他气呼呼地从台阶上站起来,走到柜台里掏出几两银子,大步流星走到对面肉铺前,喊道:
百里东君“老板,来半斤肉,要纯肉,别带骨头啊。”
那屠夫抬眼瞅了瞅白东君,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白东君心里有点发虚,不自觉地攥了攥手里的银子,嗫嚅着问:
百里东君“这些钱……应该够吧?”
少女望着白东君走向肉铺的背影,坐在酒肆里,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她朝着白东君的方向大声喊道:
温燃宁“放心吧,你拿的那些钱肯定够买肉啦!”
屠夫沉着脸,简短地吐出两个字:“放下。”
白东君赶忙把银子放在了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