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君微微皱着眉,眼中满是困惑,出了乾东城后,对世间诸事懵懂的他,开口问道:
百里东君“那究竟是为了什么?”
枪客抬眼,目光投向长街尽头不远处那气势恢宏的大宅,眼神深邃。他轻捻着袖口,缓缓道:
司空长风“为了人。”
司空长风此话一出,点醒了少女的想法
温燃宁“我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我记得那会儿我在乾东村,偶遇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告诉我柴桑城可能会发生一件大事情”
温燃宁“你们可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搅得这柴桑城不太平?
司空长风点头,白东君摇了摇头
温燃宁“柴桑城里,顾家与宴家向来分庭抗礼,可半月前,顾家却出了一桩大事。”
少女轻抬眼眸,神色凝重。
白东君一听,立马来了兴致,脱口问道:
百里东君“什么事?
少女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嫌弃,仿佛在说“不懂就别乱问” 。
白东君哪能看不出来,赶忙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再出声。
见他老实了,少女才接着道:
温燃宁“顾家大少爷顾洛离,半月前突然暴毙于外。听闻他死状可怖,坊间众说纷纭,有人猜是暴病而亡,也有人疑心……”
说着,她伸出纤纤玉手,在脖颈处轻轻一抹
温燃宁“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白东君等少女话音一落,还是没忍住,追问道:
百里东君“可是这跟宴家有什么关系?”
少女讶然地看向他,眼中透着一丝意外:
温燃宁“哟,你咋就觉着这事和宴家有关了?难不成转性变机灵了?”
百里东君“你们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还反应不过来,那可真是蠢到家了。
司空长风在旁凉凉开口:
司空长风“你不就是蠢到家了?
白东君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笑骂道:
百里东君“嘿!你个赔钱货,胡说八道啥呢!”
少女瞧着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颇为无奈,只得继续充当解局人:
温燃宁“宴家一直对顾家的势力垂涎三尺。如今顾洛离一死,要是你们处在宴家掌权人的位置,会如何做?”
没等两人回应,她接着说:
温燃宁“换作是我,肯定会瞅准时机,找个由头,一点点蚕食顾家。”
百里东君“那他们能找啥理由?
温燃宁“顾家可不只一个公子,还有个二公子。但这二公子具体是怎样的人,我也不太清楚。只听闻,他和司空长风一样,像是个浪迹江湖的侠客。在顾洛离出事前,这二公子鲜少回顾家,由此可见,顾家先前大抵是由顾洛离掌管。”
少女轻蹙眉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温燃宁“宴家究竟找了什么由头,如今这般大张旗鼓地往顾府去,我也摸不着头脑。
白东君撇了撇嘴,嘟囔道:
百里东君“说了半天,到头来啥都不知道?
少女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回怼:
温燃宁“请别带上‘咱们’,你该说‘我’。咱们三人里,也就你啥都不晓得,还成天傻乐呵,跟招呼瘟神似的。”
白东君一怔,赶忙追问:
百里东君“你的意思是,今天来咱们酒肆那拨人,是宴家的?”
少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温燃宁“嗯哼,你说呢?老板……”
白东君瞪大眼睛,呆愣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仿佛瞬间褪去,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在那里。
少女瞥了眼失魂落魄的白东君,毫不在意地甩了甩衣袖,将目光转向司空长风。司空长风摩挲着下巴,眼神中闪过一丝莫测,看向少女开口道:
司空长风“接下来,需要我帮你接着说吗?”
少女微微颔首,鬓边的小铃铛发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司空长风双手抱臂,突然抛出一个问题,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司空长风“不知二位,可曾听过一首诗?”
白东君如梦初醒,下意识地问道:
百里东君“什么诗?”
司空长风“风华难测清歌雅,灼墨多言凌云狂。柳月绝代墨尘丑,卿相有才留无名。
白东君琢磨了一下,摇头:
百里东君“而且再说了也不押韵,不是什么好诗。
司空长风“这首诗是百晓堂发的公子榜,不在于押韵,在于贴切。这首诗写的是北离的八位绝世的少年英才,城府极深的风华公子,风雅精致的清歌公子,一口三舌的灼墨公子,狂傲放荡的凌云公子,容颜绝代的柳月公子,其貌不扬的墨尘公子,才华绝世的卿相公子,以及空缺暂留的无名公子。”
百里东君“你想做那无名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