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婆婆见状,面露惊讶之色,脱口而出:
针婆婆“雷门火药,晴天霹雳。”
雷梦杀满意地收回手,那些碎裂的银针,突然传出“砰”“砰”“砰”一连串的声响。紧接着,一股浓郁醇厚的酒香,在这小小的酒肆之中迅速弥漫开来。
司空长风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赶忙扭头望去。
就在这时,白东君猛地一把推开司空长风,众人这才发现,放在角落里的那些酒缸,已被银针无情打穿,清冽的美酒正如溪流般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
针婆婆和言千岁在武功风格上有着截然不同的特点。言千岁能将一把大砍刀使得如同绣花针般轻盈灵活,而针婆婆手中那细细的一根针,却蕴含着如砍刀般千钧的凌厉气势。
百里东君“你大胆!”
白东君怒目圆睁,转头朝着针婆婆一声怒喝。
温燃宁被白东君这突如其来的怒呵,着实吓了一跳。
这声怒喝中气十足,声震四壁,就连向来气定神闲的针婆婆都不禁微微一愣。
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
针婆婆“大胆?”
百里东君“你知不知道,你毁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白东君气势汹汹,丝毫没有退让之意。
百里东君“那些……世间最美好的酒。”
白东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百里东君“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雷梦杀默默收了手,带着满心的困惑,朝司空长风投去一瞥。司空长风同样一脸茫然,回了他一个更加困惑的眼神。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在场上武功最弱的小少年,怎么竟有如此大的口气?
就在这时,白东君忽然压低声音,急促地低喝一声:
百里东君“小白!”
在场的人中只有他姓白,可温燃宁一听就明白,这显然不是在叫白东君自己,而是……
温燃宁心里正琢磨着,果不其然,不到半刻钟,地板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地底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拼命想要冲破木地板喷涌而出!
温燃宁暗自思忖:果然是这样……
司空长风“你这小子,在地窖里究竟养了什么东西?”
司空长风满脸惊愕地问道。
见白东君没有回应,司空长风又赶忙向温燃宁询问同样的问题。温燃宁努力稳住身形,只简短地说了句:
温燃宁“一条蛇。”
只可惜,震动的声响实在太大,司空长风压根没听见。
百里东君“小白!”
白东君再次高声喝道。
紧接着,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地板整块塌陷下去。雷梦杀和司空长风迅速退到角落里,针婆婆和言千岁则闪身退到门外,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惊骇之色。唯有白东君神色镇定自若,他张开双臂,从地下猛地冲出来的庞然大物,竟将他整个人稳稳抬起。
众人这才看清眼前出现的东西。
那是一条莹白如玉的巨蛇,身形长达近十丈。它高高抬起身子,几乎填满了整个客栈空间。似乎是对被关在下面太久心怀不满,巨蛇的身子不安地扭动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下来。它扭动身躯时,周围的桌椅瞬间被搅成碎片。最后,巨蛇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安静下来。随后,它缓缓俯下身,幽幽地吐着蛇信子,平静地俯视着下方众人。
白东君稳稳站在巨蛇的头顶,一脸严肃地再次对针婆婆说道:
百里东君“你该付出代价了。”
针婆婆满脸惊骇,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颤声说道:
针婆婆“这条蛇竟然是!”
传说中,蛇历经五百年能化身为蛟,蛟再修炼千年便可化龙。据说蛇会随着岁月不断长大,直至完成那化蛟成龙的蜕变,但这终究只是传说罢了。寻常的蛇,若能长到一丈左右,便已实属罕见。可眼前这条蛇,身长竟将近十丈,且额头隐隐有犄角的形状,难道它已然是近乎蛟的巨蛇了?
雷梦杀“瞧这通体莹白的模样,身长十丈,头上还长有犄角。这是白琉璃啊!”
雷梦杀忍不住惊呼出声
雷梦杀“这可是温家家主温临所饲养的白琉璃!你根本不叫白东君,你应该姓温,是温东君才对!”
百里东君“这名字也太难听了。”
百里东君不满地皱起眉头
百里东君“小白和我以及妹妹自幼一同长大,今年外公在我生辰的时候,已经把小白送给我和妹妹了,现在小白是我和妹妹的宝贝。只可惜我妹妹不太想养体型这么庞大的宠物。还有啊,我不姓温,我母亲才姓温,我姓百里,全名百里东君!”
这时,百里东君高声喊道:
百里东君“燃宁?”
温燃宁听闻,施展轻功,带着司空长风迅速从摇摇欲坠的酒肆中飞了出来。司空长风双脚刚站稳,温燃宁便调侃道:
温燃宁“你还挺威风啊!现在”
雷梦杀瞧瞧百里东君,又看看温燃宁,先是用手指了指百里东君,接着又指向温燃宁。在得知百里东君真实身份的那一刻,他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温燃宁看着雷梦杀那夸张的表情,心里自然明白他想问什么。
于是,她施展轻功,飞身来到百里东君身旁,轻声问道:
温燃宁“我也来做个自我介绍?”
百里东君点头道:
百里东君“为了防止某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人,你还是介绍一下吧!”
温燃宁点了点头,面向那些正抬头望着她和百里东君的人,大声说道:
温燃宁“既然百里东君已经自我介绍过了,那我就不多费口舌了,省得浪费时间。我叫温燃宁,身旁这位百里东君就是我的兄长,至于我的父母是谁,想必我就无需多言了吧?”
针婆婆和言千岁相互对视一眼,二人心中涌起的惊骇,远远超过了方才见到巨蛇白琉璃之时。
“白琉璃,外公温临,母亲姓温,我姓百里。” 这些信息在他们脑海中飞速交织,再结合眼前少年的年纪,其身份已然呼之欲出。怪不得面对言千岁那“骨上开花”的厉害招式,他还觉得习武之人会这些实属平常;怪不得他敢毫不畏惧地对针婆婆放话,让她付出代价;怪不得他敢独自一人跑到这龙首街开酒肆。
言千岁“镇西侯府的小公子!”
温燃宁听到言千岁这话,暗自嘀咕:
温燃宁“得,我直接被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