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前不久来了个新的宫女,叫海棠。
海棠趴在门框边,探着脑袋看着两人走进了同一个房间。
一转头,被小宋丫头吓一跳,大叫了一声。
“嘘!”小宋赶忙捂住了海棠的嘴。示意她跟她过来。
“小宋姐姐,那是小姐和小姐的侍卫吗?”海棠仰着头,继续问,“她俩怎么一起洗浴?我看那侍卫脸红的...”
海棠生得小巧,个头就一米五多点,平日里机灵古怪的,其他宫女都待她如亲妹妹似的,尤其是小宋丫头。
小宋丫头带她来到了一个房间,这是她们几个的住室。
屋子里除了她俩还有其他几个宫女。
“海棠,你刚来不久,不知道...”小宋丫头像是不太敢说出来。
“依我看啊,这将侍卫对小姐心思可不一般。”小宋丫头说着。
一旁的小翠也连忙接话:“是吧?咱小姐模样生得顶好,要是改改脾气,不晓得有数不尽的公子前来提亲呢!”小翠又凑近大家,“清晨小姐找父皇商量婚事,将侍卫心情可不大好。”
“还有还有!我刚刚撞见她俩洗浴完,将侍卫脸红的像水煮虾。她俩还进了同一个房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将侍卫自小就跟在小姐后边,两个人关系好得睡一张床!小姐又从来不自己一个人睡,再加上将侍卫理所当然要保护小姐,大家又都是女子,都是一起睡的。”小宋丫头娓娓道来。
“之前有一日我起得早,准备去看看小姐睡得咋样,结果就看见...将侍卫...是抱着小姐睡得!”小翠一副这不是占小姐便宜吗的表情。
海棠看看她们,“我觉得将侍卫性子冷了点...”她顿了顿,又接道,“小姐性子又傲了点...”
剪秋立即反驳她:“你对小姐还不够了解,小姐可能看起来有些傲,但性子可好嘞!待我们如姐妹般,有好吃的也带给我们,时不时就给我们涨点银子。就我们住的这个环境,也是多亏小姐。”剪秋像对女神的赞叹一般。
几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不觉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下过雨后的夜晚,安静得像熟睡了的小孩,屋檐上滴落的雨点砸在水坑,滴滴哒哒的声响,闯入了人们的梦境。
——
次日,几位宫女早早就起了。
小宋丫头去到房间里叫夏栀起床时,才发现床上一个人也没有。
“小姐!小姐!”几个宫女在宫里东找西找。
剪秋跑到庭院里,看到了正在练剑的将南,急忙跑过去“将侍卫,你 有瞧见小姐吗?”剪秋急得说话都不利索。
“小姐昨晚没和你们在一起吗?”将南眉心微蹙,“她昨日还说去找你们聊天来着,怎么会...”
几个人也不多说,都开始到处都找,向街坊邻居打探。
其实夏栀昨晚原是睡不着,想转悠几圈,无意间听到了几个宫女的对话。
夏栀听到愣了一下,她如遭雷劈,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但字里行间的意思又让人难以消化。
“将侍卫,心悦我?”
“怎么...可...能...”
夏栀听完了她们的一字一句,无一例外,每句话都能让夏栀瞠目结舌。
回到床上,夏栀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翻涌着刚才的话。平日都无忧无虑的,这还是少有的失眠。
夏栀想了两个时辰,突然起身,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将侍卫心悦本宫又怎么样!嫁给一个熟悉的人岂不妙哉!”
夏栀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出门了,走之前还留了张字条:我上山玩,很快回来
将南在桌上发现了这张字条,心放下来了,她让其他宫女都别找了。
看着这张字条,将南不禁弯了弯嘴角,她想起来:年幼时,小姐总是喜欢带她瞒着爹娘,偷摸出去玩。被发现教训了一次后,知道写个字条了,理由无非就是上山玩啦,和将侍卫去赏景写生啦。
夏栀跑着找到了一位大夫。
夏栀难得不打扮就跑出来了,她气喘吁吁:“大夫...人呢?”
一位衣着朴素的老头,抚着白花花的胡子慢悠悠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坐下来,“张大夫。”
夏栀赶紧开口“是这样的,张大夫,我并非来看病,主要是这情感方面有些困扰,曾听闻您这有个配方,今日特地来拜访您。”夏栀难得的严肃。
“哦...你是...是夏家的...的栀栀吧。我与你父皇可有段兄弟情。不...多说无益...你讲讲情况吧。”老人迟缓地说。
夏栀一五一十把昨夜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张大夫听着,表情也没啥变化。
“您会不会感觉奇怪啊?毕竟都是女子...哎呀算了,本...我先告辞了,您别告诉我父皇。”夏栀觉得父皇要是知道此事,那可不得了了。
夏栀刚准备起身,张大夫叫住了她,“栀栀啊...我这一把年纪了,什么风雨没...没见识过,等着...给...给你开药。”
夏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