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中,伽古拉在幽蓝的金属走廊里穿梭,心跳却并未因警报而过分加速。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觉得……这一切似乎过于顺利了。佑真的“昏迷”,恰到好处解锁的门,甚至巡逻守卫的间隙都像是精心计算好的。)
(就在他即将拐入下一个岔口时,前方阴影处,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恰好堵住了他的去路。)
那不再是佑真的模样,而是终焉——黑暗泽塔那副覆盖着不祥铠甲、眼灯猩红的高大身躯。他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倚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游戏时间结束了,伽古拉。”终焉的声音冰冷而平滑,带着一丝戏谑的电子杂音,与他之前表现出的狂暴截然不同,更显深沉和……危险。“或者说,这场我为你量身定制的小小‘自由体验’,还满意吗?”
(伽古拉猛地停下脚步,蛇心剑瞬间在手中凝聚,碧色的蛇瞳缩紧,死死盯着他:“……你一直都在伪装。”)
“伪装?”终焉轻笑一声,站直身体,一步步逼近,那强大的黑暗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压向伽古拉,“不,我只是用你最可能放松警惕的方式,‘照顾’了你几天而已。毕竟,对着那双眼睛,你总会多一点‘耐心’,不是吗?”
他的语气陡然变得阴冷刺骨:“但看来,我的‘佑真’的善意,并没有换来你同等的回报。你竟然打晕他,还想逃跑?”
(伽古拉瞬间明白了!这几天给他送饭、看似怯懦劝诫的“佑真”,根本就是终焉本人假扮的!他利用他对“遥辉”残存的一丝印象和对其“柔弱”表象的潜在轻视,完美地麻痹了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伽古拉声音低沉,剑尖直指终焉。)
“干什么?”终焉歪了歪头,猩红的眼灯闪烁着极度偏执的光芒,“很简单。第一,确保你不会成为干扰‘佑真’养病的因素。第二,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这里的‘ hospitality’,免得你总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光。”
他向前迈出一大步,几乎与伽古拉脸贴脸,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听着,伽古拉。你最好乖乖配合。任何试图带走你,或者伤害你的行为,如果让‘佑真’因此受到半点惊吓或伤害……”
他的指尖凝聚起一点极度危险的暗红色能量,轻轻点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做了一个“毁灭”的手势。
“我会让整个光之国……不,是所有你们在乎的宇宙……都体会到比我和他所经历的,痛苦千万倍的绝望。我说到做到。”
(那偏执到极致的疯狂和毫不掩饰的毁灭欲,让伽古拉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这个终焉,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和不可理喻!)
至于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小插曲……”终焉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忽然变得饶有兴致,那是一种发现了有趣玩具般的残忍兴致,“那个吵着说自己是真正的‘剑悟’……呵,倒是意外收获。”
他后退一步,猩红的眼灯扫过警报声大作的走廊,仿佛在欣赏一场由他导演的戏剧。
“没想到,老十三玩的把戏比我想象的还要大。竟然狸猫换太子,自己混进了那群光之战士的老巢……而把正主像垃圾一样丢在这里发霉。”
他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真是……太有趣了。不知道要是那个对他占有欲强到变态的老十四知道了他亲爱的哥哥不仅跑去了敌对阵营,还天天和一群光之战士厮混在一起……会露出什么样精彩的表情呢?”
他的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和挑拨离间的意味:“看来,不需要我多做些什么,光是把这个消息‘不小心’透露给‘老十四’,就足够让那边鸡飞狗跳一阵子了。”
终焉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伽古拉身上,仿佛刚才只是分享了一个有趣的小道消息。
“所以,看在我分享了这么有趣的情报的份上,”他摊开手,黑暗能量再次涌动,封锁了伽古拉所有可能的退路,“你是自己走回牢房,还是我‘请’你回去?提醒你,‘请’的方式,可能会有点粗暴,我不保证不会‘不小心’惊动到正在休息的佑真。”
他再次用佑真作为最有效的威胁筹码。伽古拉面色冰寒,他知道,在这个偏执的疯子面前,尤其是对方实力深不可测且精心布局的情况下,硬闯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反而可能真的连累他人。
(他缓缓收起了蛇心剑,接触了魔人形态,冷哼一声,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终焉满意地跟在他身后,如同一个优雅而致命的牧羊人,驱赶着唯一的羔羊。)
(而他们身后,那间囚禁着真剑悟的牢房方向,隐约传来更加急促的警报和似乎是能量禁锢加强的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