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们是第一批成测试的样本。”

样本？我们？测试？

“欲望是你们的驱动力，也是你们的锁链。”那个声音继续说，“你们通过‘盲盒’获得了渴望之物，并按照系统指令‘清除障碍’。现在，你们获得了最终的奖励。”

“奖励？！”李明发出微弱的嘶喊，他的声音也带着回声，“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失去了那么多，这就是奖励？！”

“是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们的欲望，你们的行动，你们的情绪，都已经被系统美记录。你们的存在本身，已经成为最有价值的数据。”

“数据？”我的心猛地一沉，之前闪过的最可怕的念头得到了印证。

“你们的意识，将被封装，成为新的‘盲盒’。”声音解释道，“你们的‘欲望’、‘技能’、‘经历’，甚至是你们所代表的‘可能性’，都将作为‘奖品’，投放到系统中，供下一批参与者‘抽取’。”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我们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变成了某种可交易、可利用的资源？

“这个系统是什么？幕后是谁？！”我怒吼出声，声音却微弱得像蚊子。

“系统没有幕后。”声音回答，“它是一个自主演算的规则集合，诞生于信息洪流中的欲望与恶念。你们的每一次点击、每一次念头、每一次选择，都在喂养和善它。”

“它通过‘盲盒’的形式，将你们的欲望具现化，并将‘清除’作为反馈机制。当你们因欲望而行动，或因恐惧而清除障碍时，你们就将自己的存在坐标与系统绑定。挣扎越深，绑定越牢。”

“你们以为自己在玩游戏，殊不知，你们自己就是游戏的奖品和棋子。”

我明白了。那个螺旋状的标记，或许不是简单的符号，而是某种数据接口，某种意识上传的通道。我们戴上它，就等于签下了恶魔的契约，用自己的欲望为饵，最终将自身献祭给这个冰冷的系统。

而那些“恐怖快递”、“互杀法则”，不过是系统筛选、训练、以及收割“样本”的方式。那些死亡的、失踪的，都是不合格的样本，或是已经被系统彻底吞噬、转化成的“盲盒”。

“最终的‘盲盒’，将包含你们最核心的‘价值’。”声音说，“比如，徐霆飞。你的‘盲盒’将包含‘守护的意志’与‘战斗的潜力’。抽取到你的人，或许能获得临时的力量，或许能获得面对危机的勇气。”

我的心彻底凉透了。我曾引以为傲的铠甲勇士的意志，我为之奋斗和守护的一切，现在都变成了可供他人“抽取”的商品？

“不……不可能！”我试图召唤铠甲，但身体却无法凝聚实体，更感受不到任何异能量。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移动，只能像一片无根的浮萍，飘荡在这片冰冷的空间里。

“你们无法反抗。这是规则。”声音宣判道，“你们的意识将进入休眠状态，直到被抽取，或是被系统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