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失控哨兵发出最后一声哀嚎，然后倒在地上，所有的灰雾全部消散。他的精神体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一只普通的猎鹰，虚弱地趴在地上，但已经没有畸形和污染的迹象。
仓库内恢复了宁静，只有中也和太宰急促的呼吸声。
"我们做到了。"中也喘息着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但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太宰点点头，脸上也是罕见的疲态："是啊，但不是我们预计的方式。"他看向中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中也摇头："我只知道那些污染能量在接触我的时候消散了。是因为我们的精神链接？"
"不仅如此，"太宰认真地说，"是因为我们的精神力在深度链接状态下，形成了一种新的能量模式。我的'人间失格'能消除异能，而你的重力控制能塑造物质。两种能力在精神层面融合，创造出了一种全不同的力量。"
中也想了想，慢慢点头："这就是森先生所说的'互补共振'？"
"正是如此。"太宰轻声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两只精神体上。
污浊和失格此刻正并肩站在一起，看起来都已经精疲力竭，但体型都明显比任务开始前大了不少。更令人惊讶的是，污浊毛发的颜色变得更加鲜亮，而失格原本有些虚幻的轮廓现在全实体化了，白色的毛发中隐约可见蓝色的纹路，仿佛是中也精神力的印记。
"它们在成长，"中也轻声说，"而且，它们之间也有某种联系，对吗？"
太宰点点头："是的，就像我们一样。看来森先生的猜测是对的——我们精神体无法成长的问题，答案就在对方身上。"
两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感受着精神链接中流淌的，那种奇异的和谐感。然后，中也慢慢伸手，打算断开链接。
太宰却抓住了他的手腕："等等，别急着切断。我想先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被污染。"
中也挑眉："我感觉很好。"
"以防万一。"太宰坚持道，声音中有一丝罕见的担忧。
中也耸耸肩，允许太宰通过精神链接进行检查。太宰的精神力如同温柔的水流，仔细探查着中也的精神空间，确保没有任何污染残留。
"干净得像个小孩子的脑袋，"太宰最终宣布，语气重新变得轻松，"不过也是，毕竟中也的脑袋本来就很简单。"
"喂！"中也低吼，但并没有真的生气。此刻的他太疲惫了，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太宰笑了笑，慢慢松开手，两人的精神链接逐渐减弱，最后全断开。断开的瞬间，两人都感到一阵失落，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任务成了，"中也说，走向那个昏迷的哨兵，确认他的状态，"他还活着，精神状态也稳定了。"
太宰点点头："那就好。森先生应该已经安排人来接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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