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很大区别，"太宰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中也无法解读的情绪，"精神链接可以随时断开，但日常生活中的亲密和摩擦是持续的、真实的。"

中也侧头看他："怎么，你反而不愿意？"

太宰笑了笑："我当然愿意。只是担心中也会受不了我的生活习惯。"

"我会适应的。"中也简短地说，然后岔开话题，"三点在总部大楼门口集合，别迟到。"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去准备搬家。但整个过程中，中也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太宰那句"精神链接可以随时断开"。为什么这句话让他感到如此不安？他不愿深思这个问题，只是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内心的困惑。

下午三点，两人如约在总部大楼门口会合。搬家过程比预想的要简单——港黑的工作人员早已做好准备，他们只需跟着前往15层的新居所。

相邻的两套房间宽敞明亮，家具和布置简洁而舒适，显然是专为长期居住设计的。正如森鸥外所说，两间套房之间有一道连通门，可以根据需要开启或关闭。

"还不错，"中也环视自己的新居所，"至少比我原来的公寓大。"

太宰探头进来："中也，连通门要开着还是关着？"

中也想了想："先开着吧，方便交流。反正各自还有独立的卧室和浴室，不会干扰隐私。"

太宰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们各自整理了一阵，然后在共用的客厅区域碰面。

"今晚想吃什么？"太宰问，"我不太会做饭，但可以叫外卖。"

中也想了想："我可以做些简单的菜。冰箱里有食材吗？"

"我还没检查，不过森先生说基本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

两人一起查看了厨房和冰箱，发现确实备有充足的食材和厨具。中也决定做一道简单的意面和沙拉，太宰主动提出帮忙切菜。

奇怪的是，他们在厨房里的配合出奇地顺畅，仿佛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中也发现太宰虽然不会做饭，但在辅助工作上还算得心应手，有条不紊地按照他的指示行动。

晚餐在一种奇异的家庭氛围中进行。污浊和失格在桌下依偎在一起，看起来对这种新安排非常满意。

"你做的很好吃，"太宰评价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擅长烹饪。"

中也轻哼一声："基本的生存技能而已。你呢，除了自杀，还擅长什么？"

"读书，写作，偶尔弹一点钢琴。"太宰轻松回答，"哦，还有我的特长——激怒中原中也。"

"最后那个确实是你的专长。"中也翻了个白眼，但语气中少了几分真实的火气。

太宰突然问道："中也，你有想过未来吗？"

"未来？"中也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五年后，十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太宰的语气变得认真，"哨兵和向导的寿命通常比普通人短，特别是像我们这样的S级。过度使用能力会加速精神和身体的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