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浊和失格的轮廓逐渐模糊,最终合二为一,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存在——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色猛虎,带有一些狐狸的特征,如细长的爪子和优雅的尾巴。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眼睛——一只是污浊的金色,另一只是失格的鸢红色。
这只融合精神体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然后向霜月博士和他的部下扑去。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能量从精神体流向中也和太宰,给予他们临时的力量提升。
中也抓住这个机会,搂紧太宰的腰,释放出全部重力控制能力,将自己和太宰推向最近的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中,他们冲出建筑,重重地摔在外面的地面上。
背后传来爆炸和惨叫声,融合精神体显然造成了巨大的混乱。中也没有回头,只是全力支撑着太宰,向预定的撤离点跑去。
"坚持住,太宰,"中也喘息着说,感觉太宰越来越沉,"就快到了。"
太宰几乎失去了意识,只是偶尔发出微弱的呻吟。中也能感觉到他的生命体征在减弱,精神系统受到的损伤比预期的更严重。
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撤离点时,融合精神体突然从建筑中冲出,迅速赶到他们身边。它看起来也很虚弱,形态开始不稳定,仿佛随时会分裂。
"回来,"中也对它说,"回到我们身边。"
融合精神体低吼一声,然后分离成了污浊和失格。两只精神体都显得疲惫不堪,但至少恢复了各自的形态。
远处传来引擎声,港黑的支援车辆终于抵达。中也松了口气,但他知道危险还没有全过去——太宰的状况很不稳定,需要立即接受专业治疗。
当医疗人员将太宰抬上担架时,中也紧紧握着他的手,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担忧。他明白太宰为什么会做出那个决定——为了保护他,太宰甘愿承受所有伤害。
"不要离开我,"中也低声说,声音几乎被救护车的警笛淹没,"你答应过的,我们一起面对。"
太宰没有回应,但中也感觉到他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仿佛在说:我在这里。
——
医院的走廊安静而空旷,中也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双手紧握,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太宰已经在里面超过五个小时了,医生们正在尝试修复他受损的精神系统。
污浊和失格都在中也身边,同样表现出焦虑和担忧。失格的状态特别不稳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似乎直接反映着太宰的生命状态。
"中也。"
森鸥外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港黑的首领面容疲惫,但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走到中也身边坐下。
"情况如何?"他轻声问。
中也摇头:"没有新消息。医生说太宰的精神系统受到了严重创伤,可能需要几天甚至几周才能恢复,如果能恢复的话。"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中也知道,精神系统损伤是哨兵和向导最危险的伤害,有些人永远无法全恢复,甚至会丧失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