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废弃的矿场里,我找到了一处异常强大的“印记”。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的怨恨和贪婪,仿佛曾经有无数生命为了某种珍贵的资源而在这里拼搏,最终却被庄园所吞噬。
当我试图感知这里的“印记”时,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试图将我拉扯进去,仿佛要将我融入这片土地的怨念之中。同时,“庄园的感知”也发起了猛烈的精神攻击,试图利用这里的负面能量来压垮我。
我的精神剧烈地颤抖着,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画面——矿工们在黑暗中挣扎,矿坑的崩塌,绝望的哀嚎……这些画面与我自身的恐惧、孤独和无助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涡,试图将我吞噬。
就在我感觉自己即将失去意识时,我脑海中突然闪过特蕾西制造的“祭品之形”的画面——那只机械手掌,那只人造耳朵,那条金属与生物混合的“舌头”。它们是她对庄园的理解,是她试图掌控“转化”过程的工具。
我是否也能制造出属于自己的“祭品之形”?不是为了献祭给庄园,而是为了抵抗它,为了保护自己的“我”?
我的思绪突然变得清晰。我不需要像特蕾西那样,去掌握“转化”的力量,去成为“它”的一部分。我只需要制造一个“容器”,一个能够承载和引导我自身执念的“容器”,用它来抵挡庄园的“品尝”。
在矿场里,我找到了许多废弃的工具和材料。我开始按照特蕾西笔记中记载的原理,以及我这段时间对庄园能量流的感知,尝试制造一个属于我自己的“祭品之形”。
我没有特蕾西那样的机械天赋,我的“作品”显得拙劣而粗糙。我用废弃的铁片、断裂的电线、甚至一些从庄园植物中提取的奇怪液体,拼凑出一个形状古怪的“容器”。它看起来既不像手,也不像耳朵或舌头,更像是一个扭曲的、带着个人印记的雕塑。
这个制造过程本身,就是一种释放。我将自己的恐惧、我的执念、我的不甘,以及我对“庄园的感知”的愤怒,都倾注到这个“容器”中。
当我成“容器”时,“庄园的感知”的精神攻击达到了顶峰。我感到整个矿场都在颤抖,周围的“印记”像海啸一样向我涌来。
我举起那个扭曲的“容器”,将自己的意识与它联结。
“我不会成为‘它’的‘食材’!”我嘶哑地喊道,“我的‘我’,属于我自己!”
我的声音像一声惊雷,在矿场里回荡。我体内的执念能量,与“容器”联结,与矿场的怨念能量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反击力。
那股力量像一道光芒,瞬间将我周围的黑暗驱散。“庄园的感知”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她的精神攻击被迫中断。
我感到自己与庄园的联系被暂时切断了。我依然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