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安慰，在为她好。原来在她的感受里，是这样的吗？
“我…我不是…我真的没那个意思…”他急切地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辩解那么苍白无力。
“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了什么，和她听进去的是什么。”贺峻霖语气平静，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问题的核心。
“而且，”贺峻霖顿了顿，“她把你当弟弟一样疼，习惯性地想保护你。你突然说出那种话，在她听来，就像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否定了。那种滋味，你体会过吗？”
刘耀文想起了自己被马嘉祺批评时的感受，那种被不理解和被否定的滋味，确实很难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对棠淞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我…我该怎么办…”刘耀文带着哭腔问。
“道歉。”贺峻霖说，“真诚地，把你的想法，你的担心，你的歉意，都告诉她。别再用那些词不达意的话了。”
刘耀文垂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现在…肯定不想见我。”
“那就写信，发消息，或者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说。”贺峻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应用，“要不，你说，我录下来，想办法让她听到？”
刘耀文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对着手机屏幕，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压在心里的话。
“淞儿姐…我知道我错了…我那天说话太冲了，也说了特别伤人的话…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看到你那么累，嗓子也不舒服，心里特别心疼…我怕你太辛苦了，想让你休息一下…可是我没有表达好，把话全说错了…我真的后悔死了…我巴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我不是觉得你不好，更没有否定你的努力…在我心里，你特别棒，特别努力…看到你那样，我就是太着急了…我也不想你总把我当小孩看，我也想保护你，想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依靠…可我太笨了…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说着说着，声音又带上了哭腔。“这几天你不理我，我心里特别难受…我错了，真的错了…你能…能原谅我吗？我们…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别不理我…”
贺峻霖全程安静地听着，直到刘耀文说，他暂停了录音。“行了。这段录音，我会想办法让她听到。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了。”
贺峻霖找到棠淞，把手机递给她。“淞儿姐，听听这个吧。刘耀文托我转给你的。”
棠淞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手机。她点开录音，刘耀文沙哑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听到他笨拙的道歉，听到他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听到他说“巴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听到他说“我不是觉得你不好，更没有否定你的努力”，听到他说“在你心里，你特别棒，特别努力”，听到他说“我也想保护你，想在你难过的时候给你依靠”，听到他说“别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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