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恭喜啊。”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声音还有点哑。
刘耀文抬头看向她，眼神复杂。“你…没选上。”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棠淞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随手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按着。“嗯，听见了。”
客厅的气氛凝滞了几秒。丁程鑫和宋亚轩从各自房间出来，准备去厨房拿水，看到这一幕，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刘耀文走到棠淞面前，站定。“我…我有点想不通，你最近练得也很辛苦，嗓子不舒服还坚持…”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欲言又止。
棠淞抬起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得有些吓人。“有什么想不通的？技不如人呗。”她的语调平平，没有一丝波澜。
“不是！你嗓子那样…这不公平。”刘耀文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些，带着明显的不忿，“而且…我觉得你最近状态不是很好，可能需要多休息，而不是去跑这种额外的行程。”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棠淞心上。她放在遥控器上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状态不好，活该没选上？”她慢慢地说，每一个字都像冰块，冷得刺骨。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刘耀文急了，语速变得很快，“我的意思是…你别太难过，这次没选上也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下次，下次肯定有机会的。”
他以为自己在安慰她，却不知道这些话在她听来，字字句句都透着嫌弃和怜悯。什么叫“这次没选上也好”？难道在她心里，自己就这么不配吗？就因为状态不好，所以错过是件好事？
她最近确实累，感冒反复，嗓子也一直没彻底好。但她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了多少努力，他看到了吗？她带病坚持练习，一遍遍磨合，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为了不拖后腿。
结果在他这里，却成了“没选上也好”。
眼眶瞬间就红了，但她死死咬着唇，把眼泪逼了回去。她不想在他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刘耀文，”她的声音更低了，也更冷，“你真把自己当大人了是吗？觉得你现在有能力替我做决定了？”
刘耀文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也来了脾气。“我没把你当小孩！但我看你最近状态就差，我说了事实而已！你别总是强撑着，把自己弄得那么累行不行？”
“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她猛地站起来，因为情绪激动，嗓子疼得厉害，声音带着破音。
刘耀文被她吼得愣住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更强的怒意。“是，不关我事！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他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步子又快又重，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宋亚轩和丁程鑫僵在原地，看着刘耀文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又看看站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的棠淞。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棠淞急促的呼吸声。她感到心口一阵阵发闷，眼泪再也忍不住，模糊了双眼。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赶紧捂住嘴，冲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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