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棠淞在房间里也辗转反侧。她知道自己应该出去跟其他成员说说话,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带给别人。可她心里那股劲儿就是过不去。刘耀文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回荡。
胃里依然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身体和心里的双重煎熬。
她拿起手机,翻看着她和刘耀文以前的聊天记录。那些日常的打闹、互相的关心、分享的喜悦和烦恼,都像是在嘲笑他们现在的疏远。
她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在一边,闭上眼睛,试图强迫自己睡觉。
另一边,贺峻霖看着刘耀文这几天的状态,心里有数。他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虽然平时不怎么掺和别人的感情纠葛,但该出手时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他等刘耀文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敲响了他的房门。
刘耀文开门,看见是贺峻霖,有些意外。“贺哥…”
“进去说吧。”贺峻霖走进去,关上门。
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静静地坐下,看着刘耀文。
“想哭就哭吧。”贺峻霖淡淡地说。
刘耀文本来憋着眼泪,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了。他坐在地上,靠着床边,双臂环抱住自己,呜咽起来。
贺峻霖没打断他,直到他的哭声渐渐平息。
“哭了?”贺峻霖问。
刘耀文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贺峻霖问。
“知道…”刘耀文声音沙哑,“我不该说那些话…”
“你知道更错在哪吗?”贺峻霖继续问。
刘耀文抬头,迷茫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是在关心,其实你是在否定。”贺峻霖一针见血地说,“她为这件事付出了多少努力,你都看在眼里。没选上她自己已经够难过了,你一句‘没选上也好’,等于是在告诉她,她白费力气了,她的努力在你看来不值一提,甚至是一种负担。你这是拿刀往她身上最痛的地方扎啊。”
刘耀文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安慰,在为她好。原来在她的感受里,是这样的吗?
“我…我不是…我真的没那个意思…”他急切地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的辩解那么苍白无力。
“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了什么,和她听进去的是什么。”贺峻霖语气平静,却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问题的核心。
“而且,”贺峻霖顿了顿,“她把你当弟弟一样疼,习惯性地想保护你。你突然说出那种话,在她听来,就像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否定了。那种滋味,你体会过吗?”
刘耀文想起了自己被马嘉祺批评时的感受,那种被不理解和被否定的滋味,确实很难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对棠淞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我…我该怎么办…”刘耀文带着哭腔问。
“道歉。”贺峻霖说,“真诚地,把你的想法,你的担心,你的歉意,都告诉她。别再用那些词不达意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