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严浩翔第一个移开视线，长臂一伸拿起一旁的外套，烟嗓如下蛊般低沉："休息时间结束了，继续练习。"

"不是，我..."我试图解释，但马嘉祺微微摇头，示意现在不是时候。

接下来的练习简直是一场噩梦。原本充满活力的氛围变得凝重，每个人都仿佛戴上了面具，只有舞步精准，却再无一丝笑意。我站在角落，心如擂鼓，不知如何是好。

练习结束后，少年们陆续离开，没有人和我说话，甚至连眼神接触都刻意避开。只有马嘉祺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和却略带疏离地说："今天辛苦了。"

我知道我必须要解决这个问题。

首先找的是张真源，因为他总是最理智的那个。我轻轻敲响他的房门，等待几秒后，门缓缓打开。

张真源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头发还有些湿，应该刚洗澡。他看见是我，眼神闪烁了一下，却还是侧身让我进来。

"渺渺..."他轻声唤我的名字，语气中有着藏不住的疑惑和一丝难以名状的失落。

"真源，关于那个视频..."我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W是我大学同学，他只是送了我一束花庆祝短片杀青，没有其他意思。那段话被剪辑了，其实我后面还说了'这是送给整个团队的'。"

张真源沉默地听着，他的眼睛总是那么温柔，即使在心里起了波澜，表面上依然平静如水。

"我相信你，"他终于开口，唇角微微上扬，"我只是有点意外。"

"意外什么？"

"意外自己会这么...不平静。"他顿了顿，走到窗边，雨滴在窗玻璃上画出蜿蜒的痕迹，"看到你那么开心地收下别人的花，还笑得那么甜...我突然意识到，你全可以选择我们之外的人，这让我有点害怕。"

我愣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张真源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情感。

"我不会选择别人，"我走过去，站在他身旁，看着窗外模糊的雨景，轻声说，"我属于这里，属于...大家。"

"大家？"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还是有人？"

我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张真源的眼神太过深邃，仿佛能看穿我的所有伪装。

"我...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但我知道我不想离开任何人，也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误会而疏远我。"

他安静了片刻，然后伸出手，小指轻轻勾了勾我的，"那我们拉钩，永远不要说再见，好吗？"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我鼻头一酸，连忙点头："嗯，永远不说再见。"

我们的小指相勾，如同童年时最郑重的誓言。窗外的雨声变得温柔，像是在为这个承诺伴奏。

张真源的问题得到解答后，脸上的紧绷感松弛了些，但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走出他的房间，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寻找下一个人。

然而当我走过楼梯间时，一双有力的手突然将我拉入黑暗中。我惊呼出声，却被来人的气息镇住——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气，是刘耀文惯用的沐浴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