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什么计划？"我直视她的眼睛，"到底是什么任务需要你们这样遮遮掩掩？"

陈晓蕾的目光扫视咖啡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我们后，才低声说："林教官，我无权告诉你细节，但请相信许队是清白的。这是一项国家级别的反间谍任务。"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因为..."陈晓蕾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因为任务中需要让某些人产生误会，包括你在内。只有你的反应够真实，才能骗过目标。"

这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却也刺痛了我的心。我是被利用的一环？

"那阎鸣是谁？他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陈晓蕾的眼神变了："你调查我们？"

"你们给我的每一个解释都漏洞百出，我当然要调查。"

陈晓蕾看了看何璐，后者低下了头。"林教官，请给我们一点时间，任务很快就会结束。在此之前，请不要再干涉。"

"那你告诉我，许诺胳膊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在教他一种特殊的制敌技巧时留下的。"陈晓蕾回答得很流畅。

"香水味呢？"

"那是一种特殊载体，用于传递编码信息。"

每一个解释都合理，却又无法验证。我盯着陈晓蕾的眼睛，试图看穿她的谎言，但她的眼神坚定而真诚。

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好吧，我不干涉你们的'任务'。但告诉许诺，等这一切结束，他欠我一个整的解释。"

陈晓蕾点点头，然后带走了何璐。我独自坐在咖啡馆里，思绪万千。如果这真是一项秘密任务，我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但如果不是呢？

夜晚，我独自坐在沈兰家的客厅里，回想着今天的一切。情报分析是我的专长，但现在，所有线索都混乱不堪。

手机震动起来，是许诺发来的短信："明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不管如何，我想和你一起过。7点，翡翠湖餐厅见？"

翡翠湖是我们初次约会的地方。这个细节让我的心微微柔软，但理智很快占了上风。也许这只是他的又一个缓兵之计？

我简短回复："会去。"

第二天傍晚，我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许诺最喜欢的那条墨绿色连衣裙。不管发生什么，我决定今晚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翡翠湖餐厅依然如记忆中那般优雅。许诺已经在湖畔的露台桌前等我，穿着深蓝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小雏菊——我最喜欢的花。

"你来了。"他站起来，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我坐下，直奔主题："今晚没有任务？"

"今晚只有你和我。"他微笑着，为我倒了一杯红酒，"我已经请了假。"

晚餐期间，我们聊了很多，就像从前那样。许诺讲述着部队里的趣事，避开了所有敏感话题。他看起来如此真诚，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芥蒂。

但我不能就此被蒙蔽。

甜点上来后，我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递给他："认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