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奈布拒绝了。他不能让“孤狼”变成任何人的附属品，这是他和队友们的梦想。他找到杰克，在杰克的办公室里，他第一次感到那么局促不安。办公室很大，装修典雅，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画，空气里是淡淡的茶香。杰克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微笑着听他说明来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杰克没有生气，语气依旧温和，“你不想失去独立性。这我理解。”

“谢谢您，”奈布说，他已经准备好被赶走了。

“不过，奈布，”杰克起身走到他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这是我为你和你的队友们准备的一些资料。关于你们之前比赛的一些战术复盘和改进建议，还有一些其他战队的数据分析。你可以看看，也许对你们有帮助。”

奈布接过文件袋，沉甸甸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让他震惊——详细到位的分析，精准地指出了他们战队的问题所在，并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这些东西，他们花钱都请不到专业的分析师来做。

“这些是……”他抬起头，看向杰克。

“一些闲暇时的研究，”杰克轻描淡写地说，“我个人也很喜欢这款游戏。”

从那天起，杰克并没有放弃。他没有强行收购“孤狼”，但却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奈布的生活里。他会匿名给“孤狼”寄来最新的外设；他会通过菲欧娜给他们提供专业的比赛分析报告；他甚至会在奈布失眠时，给他发一些无关紧要的短信，聊聊生活，聊聊艺术，分散他的注意力。

他像一滴无声的雨水，一点点渗透进奈布干涸的土壤里。

回忆到这里，奈布回过神来。他看着杰克，杰克正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带着探究和温柔。

“我记得，”奈布低声说，“你说喜欢我的比赛。”

杰克的笑容更深了，“是的。你像一匹在荒野中奔跑的狼，孤傲，但充满力量。”

奈布的脸更红了，他赶紧低下头，继续吃东西。杰克没再追问，只是给他夹了一些菜，“多吃点，保持体力。”

这顿饭，奈布吃得心不在焉，但胃里却暖暖的。吃饭，杰克开车送他回训练基地。车停在基地门口，奈布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奈布，”杰克叫住他。

“嗯？”

“别有太大的压力，”杰克柔声说，“做好你自己就好。结果，没那么重要。”

“……重要，”奈布低声说，“很重要。”为了那些支持他的人，为了他的梦想，结果怎么会不重要？

杰克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吧。那至少，为了自己去拼。无论输赢，你都已经证明了自己。”他伸出手，揉了揉奈布的头顶。

奈布浑身一僵，感觉杰克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达到头皮，又沿着脊椎蔓延开来。他快速躲开了杰克的手，“我、我走了。谢谢你，杰克。”他几乎是逃下了车，连背包都忘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