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最初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回应了这个吻。他伸出手，抓住了杰克的风衣衣领，将他拉得更近。
他们在这个充满危险和污秽的杂物间里，热烈地亲吻着，仿佛要将之前所有的试探、所有的戒备、所有的伪装都撕碎。
吻得喘不过气时，杰克微微拉开距离，额头抵着奈布的额头，低声说：“跟我走，奈布。离开这里，离开奥尔菲斯。”
奈布的蓝色眼睛闪烁了一下。“去哪儿？”
“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杰克说，“我能保护你。”
这句话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奈布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在这里躲藏了太久，一个人背负了太多。杰克的承诺，虽然带着奥尔菲斯的阴影，却也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未来。
然而，理智很快拉回了他。
“不行。”奈布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神恢复了清明和坚定，“我还有必须成的事情。”
杰克的身体僵了一下。“什么事？”
奈布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不能跟你走，杰克。因为……我是一个联邦探员。”
这个身份像一颗炸弹，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冲击着杰克。
联邦探员？！
杰克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惊讶、难以置信、然后是某种深沉的悲哀。他明白了，为什么奈布对奥尔菲斯如此了解，为什么他总是能拿到一些连他都需要费力去查的情报。
“你……是来抓奥尔菲斯的？”杰克的声音有些干哑。
奈布点了点头。“我的任务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奥尔菲斯。卢基诺的实验室，是引他出来的最好机会。”
原来如此。杰克突然明白了奥尔菲斯为什么会设置陷阱，为什么约瑟夫会出现。奥尔菲斯知道有人要闯他的实验室，但他并不知道闯入者是杰克和奈布的组合，更不知道奈布的真实身份。他只是想抓住这个“闯入者”，揪出幕后黑手。而杰克，无意中成为了奈布计划的一部分。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利用我？”杰克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之下是翻涌的情绪。
奈布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避。“我没有想利用你。最初我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想成任务。后来……后来情况变得复杂了。”他顿了顿，“那张纸条……是你给我的吧？‘别相信奥尔菲斯’。”
杰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沉默着。
“为什么？”奈布问，“你不是为奥尔菲斯工作吗？你提醒我，是什么意思？”
杰克抬起头，看着奈布的眼睛，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透。“萨贝达先生，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为奥尔菲斯做事，不代表我认同他的一切。他有很多……‘收藏品’，是我不喜欢的。”
“比如，像我这样的‘不稳定因素’，被他抓住后，也会变成收藏品，是吗？”奈布自嘲地笑了笑。
“你不是收藏品。”杰克伸出手，想要再次触碰奈布的脸，但最终还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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