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希望是什么答案？"

（5）

电影拍摄进入尾声，我和兰的对手戏也越来越少。每次见面，我总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张力在我们之间流动，但始终没有机会深入交流。

直到最后一场戏——剧中侦探在破案后与青梅竹马重新相遇的场景。

按照剧本，这应该是个温情脉脉的场景：宫井玲在街角咖啡厅等待，侦探走进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个美但平淡的结局。

但我有自己的计划。

拍摄前一晚，我给片场电工打了个电话，做了些特殊安排。

第二天，一切准备就绪。兰穿着剧中角色的淡蓝色连衣裙，静静地坐在咖啡厅的角落。摄像机就位，音响准备毕。

"行动！"

我推开咖啡厅的门，目光寻找着她。当我们视线相遇的那一刻，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我朝她走去，心跳加速。

就在这时，片场突然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高桥导演惊呼。

"好像是电路问题，"我镇定地回答，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应该很快就能修好。"

与此同时，我已经借着黑暗，摸索着找到了兰的位置。我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新一？"她小声呼唤，语气中带着困惑。

"嘘，"我靠近她耳边，"别出声，就当是还在拍戏。"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配合着我的即兴表演。

"玲，"我用剧中角色的口吻开口，但语气比剧本要真挚得多，"这些年，我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什么话？"她顺着我的引导，声音柔软。

"我爱你。从很久以前就爱你。"我握紧她的手，感受她指尖的温度，"我知道这说得太迟了，但...你愿意嫁给我吗？"

片场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在这片黑暗中，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良久，她的声音终于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微微的颤抖："我愿意。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就在她话音刚落，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我看到兰眼中闪烁的泪光，以及周围工作人员惊讶的表情。

高桥导演先是一愣，随后大笑起来："天才！这种即兴表演简直美！我们把这段保留下来！"

但兰似乎没有听见导演的话，她的目光只停留在我脸上，眼神中满是疑问。

"没错，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我对导演说，眼神却始终注视着兰，"因为在我看来，他们的爱情故事，不应该只是一个会心的微笑就结束了。"

拍摄结束后，片场的人群渐渐散去。兰站在角落，抱着自己的包，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刚才那场戏..."她开口，声音很轻。

"不只是一场戏。"我打断她，直视她的双眼，"兰，记得我们第一次合作的那部电影吗？"

她点点头："《樱花班的回忆》，我们饰演青梅竹马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