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必道歉。”芥川打断了他，“你有何事瞒着在下吗？”

他的眼神虽然平静，却像能看穿一切。敦知道，他无法再隐瞒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敦鼓起勇气，将藏在身后的报告单递给了芥川。

芥川接过报告单，展开，一目十行地扫过。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握着报告单的手却微微收紧。

报告单上，“怀孕”两个字，以及他自己的名字，赫然在列。

良久的沉默。

敦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大气都不敢出。他偷偷瞄着芥川的侧脸，想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芥川的目光停留在报告单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然后，他将报告单折好，放入口袋。

“中岛敦。”芥川的声音终于响起，比平时更加低沉。

“是……是，芥川前辈。”敦忐忑地回应。

芥川转过身，直视着敦的眼睛。他的眼神不再是平时那种冰冷的宿敌之光，而是一种复杂的情感，包含着震惊、意外，以及某种……责任。

“此事，在下已知晓。”芥川说道，“汝不必担忧。”

“可是……”敦试图说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芥川抬手，轻轻按在敦的肩膀上，“既然已发生，那便是事实。”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在下会负责。汝和……和这个孩子，在下会保护。”

“芥川前辈……”敦的眼眶有些湿润。他以为会看到芥川前辈的厌烦和逃避，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如此直接的承诺。

“港口黑手党并非安稳之地。”芥川继续说道，“但无论如何，在下会设法。汝只管安心，不要多想。”

他顿了顿，补充道：“若是身体有任何不适，立刻告知在下。任务方面……在下会向太宰先生请示，尽量减少汝的出动。”

敦的心里涌过一股暖流。虽然前路未知，但在这一刻，他觉得没那么害怕了。有芥川前辈在他身边，他似乎可以面对任何困难。

“谢谢……谢谢芥川前辈。”敦低声说道。

芥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中岛敦一个人，他看着芥川离去的方向，心中的迷茫消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甜蜜和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对即将到来的挑战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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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的医生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刚刚向首领汇报了体检结果，包括两位干部怀孕的“特大新闻”。

他本以为会被首领迁怒，毕竟这损失了两大战斗力。但他错了。

首领太宰治听他的汇报后，脸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慵懒戏谑，变成了震惊，然后是某种……狂喜？

医生甚至看到首领那只缠着绷带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怀孕……吗？”太宰治喃喃自语，鸢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是的，首领。中原干部和中岛干部，两位欧米茄。”医生小心翼翼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