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我靠在后座上昏昏欲睡，隐约听见九尾和陈雨的对话。
"江医生喝多了，你确定能照顾好她吗？"
"放心吧，我知道她家在哪，会把她安全送到的。"
接下来的记忆变得模糊。我只记得被扶进电梯，然后是公寓门打开的声音。我迷迷糊糊地坐在沙发上，努力保持清醒。
"谢谢你，九尾，你可以走了。"我记得自己这么说。
"江医生，你还好吗？我给你倒杯水。"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然后我吐了，就在自己心爱的沙发上。
接下来是一系列混乱的片段：他帮我清理，扶我去洗手间，我在他的搀扶下洗漱，然后...
我摇摇头，努力回想那晚的细节，可记忆如同被水打湿的画作，模糊不清。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夜晚，只有我和九尾在这个公寓里。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苏烨的，那只可能是九尾的。
但我一点都不记得和九尾有任何亲密接触。他也从未提起过什么。
事实上，那晚之后，我们在俱乐部碰面时，他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替补选手，礼貌地喊我"江医生"，没有任何异常。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反正距离我真正显怀还有一段时间，而我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处理好与苏烨和陈雨的关系，以及自己的职业生涯。
然而，生活总是不如人愿。
当我回到俱乐部报到的那天，张皓一脸严肃地把我叫进办公室："江医生，有件事我必须通知你，苏烨提出了转会申请，将加入RW战队。"
我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昨天。" 张皓叹了口气，"而且...陈总监也提交了辞职信，她也要去RW。"
我冷笑一声："还真是形影不离啊。"
张皓一脸尴尬："我知道你们三个之间可能有些...私人矛盾，但现在俱乐部面临的情况很严峻。春季赛冠军的首发打野和营销总监同时离队，对我们的声誉和实力都是巨大打击。"
"这关我什么事？难道我还能把他们留下不成？"
"不，我是想说...我们准备启用九尾作为首发打野，但他表现得很不稳定，精神状态也不好。队里其他人都说，他最信任你。"
我不屑地笑了："首发替补的选择是教练组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皓直视我的眼睛："江医生，你知道一个战队的精神支柱有多重要。现在苏烨走了，我们需要你帮助九尾成为新的核心。"
"我只是个队医，又不是心理咨询师。"我冷冷地说。
"但你是唯一能让九尾说超过三句话的人。" 张皓推给我一份数据报告，"看看这个，他最近在训练赛中的数据十分不稳定，教练组怀疑他有心理问题。"
我扫了一眼报表，确实起伏很大。有时KDA高得惊人，有时又低得离谱，毫无规律可言。
"其实，关于你的调岗申请..." 张皓犹豫了一下，"俱乐部决定驳回。我们现在需要你继续担任一队的队医，尤其是帮助九尾稳定状态。当然，会给你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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