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纸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继续说道："还有，你最近经常按压太阳穴，是不是头痛？我带了一些缓解头痛的精油，很有效。"
我警觉起来："你为什么这么关注我？"
九尾沉默了一会，突然问："江医生，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吗？"
我的心跳加速："哪天晚上？"
"庆功宴后，我送你回家那晚。"
我强作镇定："你送我回家，我喝多了吐了，然后你帮我收拾了一下，不是吗？"
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我："江医生，那晚你说了一些话..."
我心里一紧："我说什么了？"
"你说你早就发现苏烨和陈雨之间有问题，但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九尾轻声说，"你说你觉得自己被背叛了，很痛苦。"
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原来只是这些。
"酒后胡言，不必当真。"
九尾点点头："我知道。只是...江医生，我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你帮助过我。" 他声音低沉，"去年我刚来GR时，每次比赛前都焦虑到手抖，是你教我如何控制呼吸，如何调整心态。你可能不记得了，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确实有些印象。那时九尾刚从二队提上来，比赛经验几乎为零，紧张得手心冒汗。我只是随手教了他几个放松技巧而已。
"这没什么。" 我说，"这是我的工作。"
九尾摇摇头："不只是工作。你对每个选手都很用心，从不敷衍。这在电竞圈很少见。"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赞美，只好转移话题："你最近表现很好，继续保持。"
他点点头："我会的。" 然后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江医生，如果你需要一个倾听者，随时可以找我。"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不过我很好。"
送走九尾后，我靠在门上，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小腹。
这个可能是孩子父亲的男人，似乎是个比我想象中更好的人。但这不代表我会告诉他真相。我的人生已经够乱了，不需要再添一个变数。
然而，命运似乎另有安排。
两天后，我在医疗室整理队员的体检报告，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我扶住桌子想稳住身体，却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睁眼就看到九尾坐在床边，神色紧张。
"江医生，你终于醒了。" 他长舒一口气。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发生了什么？"
"你在医疗室晕倒了，我刚好经过，把你送来了医院。" 九尾扶着我靠在床头，递给我一杯水，"医生说你是贫血导致的眩晕，血压也有点低。"
我接过水杯，小心翼翼地问："医生...还说什么了吗？"
九尾沉默了一会："医生说你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
我的手抖了一下，水洒在病号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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