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监护仪上的心率曲线忽然乱了节奏，太宰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腔蔓延至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冷汗瞬间爬满额头。
"太宰！"中也的怒气瞬间被惊慌取代，他立刻按下呼叫铃，一边紧张地抚上太宰的脸，"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太宰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睛深呼吸，等待这波疼痛过去。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只是比之前更加剧烈了。
"没关系...过一会儿就好。"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中也的表情更加惊慌了，他一把抓住太宰的肩膀，语气近乎恳求："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门被推开，医生和护士匆匆走了进来。看到太宰醒来，医生明显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紧锁眉头，示意中也让开位置。
"中原先生，请您先到外面等一下。"
中也握紧拳头，却不得不退后一步。
"太宰治，"他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最好给我撑住，否则...我会亲手把你从鬼门关拽回来再杀一次。"
说，他转身走出了病房，背影僵硬而孤独。
——
检查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当中也被允许重新进入病房时，太宰已经靠在床头，脸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但仍然苍白得不像话。
医生在门口拦住了中也。
"太宰先生的情况并不乐观。"医生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中也心上，"虽然他暂时醒来了，但体内的异能紊乱程度已经到了临界点。继续这样下去..."
"闭嘴！"中也突然打断医生，"我不想听这些。"
医生叹了口气："我理解您的心情，但请为病人着想..."
"我说了，闭嘴。"中也的声音冷得可怕，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红，"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为他着想。"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递给他一张处方单："这是新的药方，请按时给病人服用。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按呼叫铃。"
中也接过处方单，没有再说话，只是大步走向病房。
太宰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门口。中也站在那里，表情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医生都和你说了什么？"太宰平静地问，仿佛询问的不是自己的生死。
"废话。"中也走到床边坐下，恢复了刚才被打断的姿势，"全是些废话。"
太宰轻轻笑了："中也还是这么容易暴躁。"
"少来这套。"中也冷冷地看着他，"现在该你解释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在任务中倒下？为什么会昏迷两周？还有，为什么现在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自己的情况？"
太宰沉默片刻，视线落在病房窗外的天空上。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他苍白的手背上，却带不来任何温暖。
"是异能反噬。"他最终开口，声音平静得不像话，"当年在港口黑手党时埋下的种子，现在终于开花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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