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宰轻轻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他忽然抬起手，按住中也的后颈，将他拉近，轻轻吻上他的嘴唇。这个吻异常温柔，带着一种告别的味道。

中也愣住了，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回应。

太宰结束这个吻，靠在中也耳边轻声道："中也，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我解脱。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说，他放开中也，靠回枕头上，闭上了眼睛，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

中也站在那里，浑身发抖，眼中的怒火逐渐被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取代。他想说些狠话，想告诉太宰他绝不会答应这种荒谬的请求，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是转身冲出了病房，将门重重关上。

太宰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轻轻睁开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一滴泪水无声滑落。

"对不起，中也。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

中也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医院的走廊上毫无目的地游荡。太宰的话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那种平静的语气，那种决绝的眼神，还有那个带着告别意味的吻。

他不明白太宰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是因为病情让他变得消沉了吗？还是他真的相信那些关于轮回和宿命的疯话？

"混蛋太宰..."中也咒骂着，一拳砸在走廊的墙上。

他需要冷静下来思考。太宰说最多还有一周时间，那么他就必须在这一周内找到解决办法。

但该从何处入手呢？

中也回想起太宰胸口那条诡异的红线。那不像是普通的伤痕，更像是某种超自然力量的标记。如果真的是异能反噬造成的，那么或许能找到其他异能者来帮忙抵消这种影响？

他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需要见你，芥川。"电话接通后，中也直接说道，"关于太宰的事。"

半小时后，芥川龙之介出现在医院的天台上。黑色的风衣在风中飘动，犬型异能者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

"太宰先生怎么了？"芥川开门见山地问。尽管他嘴上常说讨厌太宰，但中也知道，这个年轻人对太宰有着复杂的感情。

中也简单地将情况告诉了芥川，包括太宰的病情和那条神秘的红线，但略去了太宰提到的关于轮回和宿命的部分。

芥川听，沉默了片刻："我从未听说过异能反噬会出现这种症状。"

"我也是第一次见。"中也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但太宰说这与多年前他过度使用'人间失格'有关。"

"'人间失格'能够消除他人的异能..."芥川若有所思，"但从未有人研究过它对使用者本身的影响。特别是如果像太宰先生所说，他当时是'过载使用'..."

中也猛然抬头："你是说，他当时可能不只是消除了敌人的异能，还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某种反作用？"

芥川点点头："这只是猜测。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胸口的红线可能代表着他体内异能的崩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