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王默仔细看了看,摇头:"不认识。你这一晚上都在外面?"

"不碍事,仙境生物不像人类那样需要频繁休息。"

这个回答让王默既感动又有些愧疚:"谢谢你,我欠你太多了。"

"不必言谢,守护是我的职责。"水王子回复道,"另外,我查看了他的活动轨迹,他似乎对你家特别关注。建议近期张奶奶外出需格外小心。"

"好的,我会看着奶奶的。"

早饭时,王默把这事告诉了奶奶,老人家听了也很紧张:"真的有人跟踪我们?会不会是想偷钱的?"

"可能吧,您这段时间最好少出门,出门一定要我陪着。"

张秀兰点点头:"今天还得去活动中心和林老师谈舞蹈队的事呢,你能陪我去吗?"

"当然。"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出门时,张秀兰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以前纺织厂的老同事。听着听着,奶奶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出什么事了?"王默问。

张秀兰挂了电话,声音有些哽咽:"老余...病了,癌症晚期,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老余?"王默回忆了一下,"是那个一直和您一起上下班的师傅?"

"对,"张秀兰叹了口气,"他一辈子没结婚,现在孤零零的住在医院。厂里的老同事们凑了点钱,但治疗费还差很多..."

张秀兰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王默明白奶奶的意思。这个老余师傅虽然和奶奶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她年轻时确实照顾过她很多。

"奶奶,您是想..."

"我想去看看他,也想..."张秀兰犹豫了一下,"拿些钱出来帮帮他。"

王默点点头:"这是应该的。不过我得陪您去。"

就这样,舞蹈队的事暂时搁置,祖孙俩来到了市中心医院。老余师傅住在普通病房,病床上的他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看到张秀兰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秀兰,你怎么来了?"老余虚弱地问。

"听说你住院了,我当然要来看看。"张秀兰在病床边坐下,轻声说,"这是我孙女小默。"

老余看了王默一眼,微微点头:"长得真像你女儿。"

两位老人聊起了过去的事情,那是王默从未听过的故事。原来在张秀兰刚进厂时,是老余手把手教她操作机器的。后来张秀兰女儿(王默的母亲)出生后,因为丈夫常年在外地工作,照顾孩子很辛苦,也是老余经常帮忙调班,让她能有时间照顾孩子...

王默静静地听着,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了解到奶奶年轻时的生活。那些艰辛、友情和相互扶持,构成了奶奶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

离开病房时,张秀兰悄悄塞给了护士一个信封,王默知道那里面一定装着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奶奶,您打算给多少?"回家的路上,王默小声问。

"二十万,"张秀兰平静地说,"老余没有子女,这钱刚好够他安心治疗。就算治不好,也能有个好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