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卫国。
他看起来比以前瘦了很多，脸上带着风霜的痕迹，但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鹰隼。
“好久不见，老沈。”他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队长？！”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没死？！”
“呵，让你失望了？”他挑了挑眉。
“不是……我只是，太意外了。”我的心情复杂到极点。看到他活着，我应该高兴，但他现在的出现，以及他带来的风波，让我无法轻易感到高兴。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突然联系林婉？”
李卫国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他走到一个破旧的木箱旁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烟头在黑暗中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他吐出一口烟雾，“当年任务失败，不是意外。我们内部出了问题，有人背叛了。”
“背叛？”我震惊了，“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的行踪被泄露了。当时情况很危急，我带着剩下的人撤退，但还是被追击。为了掩护他们，我引开了追兵，然后就失踪了。”
“那你这些年去哪儿了？”
“活着，躲藏。”他淡淡地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我不能联系任何人，包括部队和家人，因为我不知道谁是叛徒。一旦暴露，不仅我的调查功亏一篑，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那林婉呢？你为什么现在联系她？”我最关心的问题。
李卫国沉默了片刻，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我调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指向那个叛徒可能就在国内，而且……他可能和林婉有关。”
我的心猛地一沉。“和林婉有关？什么意思？”
“具体的我还不确定。但我发现，那个叛徒似乎在利用一些人，包括……和你们有关系的人。”
“利用林婉？！”我声音变冷，“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怎么可能和那种事情扯上关系？”
“有时候，最危险的人，恰恰看起来最无害。”李卫国掐灭了烟头，“我联系林婉，是想从她那里找到一些线索。我试探过她，发现她最近似乎遇到了麻烦，而且和一些我正在追查的人有联系。”
遇到麻烦？和他在追查的人有联系？难道林婉的异常不是因为她变心，而是因为她被卷入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突然想起战友们送来的那对军功章复刻品。我将这件事告诉了李卫国。
他听，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复刻军功章……还刻着我的名字和LW……这不是我送的。”
“那会是谁？”
“是那个叛徒。”李卫国咬牙切齿，“他知道我没死，他知道我可能在调查他。他这是在警告我，或者说，是在向我宣战。”
“那为什么送给我？当着我战友的面？”
“因为他知道你和林婉结婚了，他知道你是我的兄弟。”李卫国冷笑一声，“他想借此羞辱你，羞辱我，也可能是想通过林婉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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